“江先生,白小姐的治疗方案出来了。她有非常严重的创伤后应激,合并强烈的自毁倾向。目前国内相关治疗……”
医生在病房外跟江赫仔细讲述我的病情,江赫好像不太听得进,他只是反复问,“要怎么样才能治好她?”
医生安抚他的情绪,“目前国际上有一款药,已经进入三期临床。原理是通过抑制神经递质减弱痛苦情绪的传导,但相应了,她可能会逐渐遗失部分记忆。”
“遗失部分记忆?”江赫敏感地抓住关键词,反问道,“那……她会忘了我吗?”
“遗失哪个部分没法确定,但是根据临床经验,应该是给她带来创伤的那部分……”
“那就好,那不会是我,让她痛苦的记忆是女校,对,是女校。”江赫自我安慰道。
……
医生将特制的药递给我之前,江赫忽然拉住我的手,惶惶不安地问,“阿莹,你不会忘了我的,对吗?”
我看了看他,面无表情地将药丸吞了进去。
我开始住院吃药之后,仿佛不那么怕江赫了,我的情绪被笼罩上了一层塑料薄膜。
伤心也好,痛苦也好,很难在我心里掀起什么波澜。
而江赫却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。
他会推着我出去晒太阳,会清晨买一束鲜花插在花瓶里,我时常很疑惑。
我印象里,他从前,似乎很讨厌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