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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粗重的喘息混杂在一起,昏黑的室内燃起一片缱绻**。

出差半月回来,男人的欲望极强,吻着女人粉润唇瓣的同时,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熟练的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,摸出了一整盒的套套。

“给我个孩子,好不好!”

女人娇媚的声音,在暗夜中响起,微微沙哑的性感,撩动着本就已经炙热的情欲。

男人的动作顿住,深邃的黑眸落在女人潮红的小脸上,情动的魅色让他的心尖微颤。

被亲吻的潋滟动人的唇瓣,呼吸间带出惑人的幽香,迷醉了所有的理智。

晃神中,女人嫩白如玉的双腿,缓缓缠上了男人劲瘦的腰,柔弱无骨的身体,带着滚烫的温度贴了上来。

“阿奕,给我!”

最后一丝理智轰然粉碎,权奕径直冲了进去。

极致的欢愉让两个人同时发出喟叹,南宁初手臂收紧,激动的流下了热泪。

结婚两年,他们只存在于床上的亲密关系,会因为要这个孩子而打破吗?

幸福的未来仿佛在前方招手,甜蜜的浓烈自心底溢满。

她展现出最大的热情,主动的姿态让权奕本就疯狂的欲念抵达巅峰。

一番折腾,已经是几个小时后。

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,房间的灯也被打开。

橘黄的灯光照在满床的狼藉上,气味让人脸红。

权奕的习惯,和她在做那事的时候,从不开灯,结束之后也从不留下。

似乎所有的失控,都只在黑夜,只在瞬间。

可是今天不同,地上没有套,而他也没有回他的卧室。

南宁初强撑着酸胀的身体换了新的床单,刚刚收拾完,权奕就从浴室中走了出来。

她的心脏一阵狂跳,乖顺的往里面挪了挪身体,长睫轻颤,忐忑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。

权奕的头发还带着潮湿的水珠,硕长的身体松垮的套上一件白色的浴袍,精干的腹肌若隐若现,俊美冷傲的脸上带着生人勿进的漠然,所有的情动都已烟消云散。

“我们离婚吧!”

低沉的声线淡淡响起,如雨滴坠湖,又如空谷琴瑟。

南宁初狂跳的心脏猛然收紧,钝疼瞬间蔓延全身,呆呆的抬头看向权奕。

“你……说什么?”

权奕长腿勾动,坐在了梳妆台的椅子上。

女性化的环境却分毫不减矜贵的气场,那双刚刚热烈亲吻过她全身的唇瓣,说着最冷清的话。

“契约结束,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!”

他不见半点情绪波动,对女人的震惊和无措更是视若无睹。

南宁初死死攥紧了小手,声音干涩,艰难发问。

“三年期限还没到,你……为什么着急要结束,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?”

她盈若秋水的眸子望向权奕。

权奕的心尖再次传来一种陌生的刺疼感。

每一次他看见这个女人的双眼,总会被轻易迷惑。

可他太清楚,这个调查过他,又故意应聘到公司做他总裁办助理的女人,心机有多深!

若不是那一次醉酒,他绝不会让她有机会上位。

“乔初回来了!”

五个字让南宁初所有的期盼渴望全部化为灰烬,再无复苏的可能。

两年婚姻,每一次深夜情动,他会扣着她的腰一遍一遍唤着初初。

这种深入骨髓的痴迷,曾令她尝到过灭顶的幸福。

她一直以为那是在喊她。

直至乔初这个名字,在她的生活中频繁出现,才让她知道她的幸福宛若泡沫一般脆弱可笑。

权奕的着急、担心、夜不能寐全是因为乔初。

她曾不止一次在深夜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,那是她从未见识过的温柔。

“乔初回来了!”

这个理由,她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。

原本还以为今夜会是他们婚姻改变的节点,没想到却是终点。

南宁初苦涩的勾了勾唇角,付出所有去深爱,却换来这个结果,如何甘心!

“阿奕,你……有没有喜欢过我?”

哪怕一点点?

她像以前最讨厌的肥皂剧里的女配,拼命纠结着这可笑的答案。

晶莹的泪珠就挂在眼角,让她那张绝美的小脸,带起脆弱的美感,如崖边临风盛开的昙花,刹那芳华,足以颠倒众生。

权奕的黑眸沉了又沉,眸光森然如海。

纠结的情愫转瞬即逝,他忽地欺身而来,戏谑的笑带着不羁的冷讽。

“宁初,我最喜欢你在床上浪荡热烈的模样。当初你用这种手段得到了不属于你的位置,今天我用同样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,你应该知足!至于其他,那不是你能肖想的!”

如此亲密的姿势,在刚刚欢爱过的大床,情动撩人的画面似乎还未消散,却让人再无半点幸福可尝,只剩如坠冰窟的冷。

最后一点尊严,也被踩在了脚下。

南宁初的心四分五裂。

她放松身体,红肿的唇瓣故作轻蔑的勾了勾。

“如此甚好,跟权先生冷脸相对的婚姻,我也实在演不下去了。虽然你床上的技术不错,但总睡一个人,也会腻,正好换个新口味。”

轻描淡写的如释重负,让权奕的心口燃起不悦。

这女人不是爱他爱的难以自拔吗?

腻了还缠着他的腰拼命索爱?

他黑眸眯起,带着危险的气息,却又被一通电话打断。

那是乔初的专属**,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响起。

权奕回神,漠然起身,眸光再未落向南宁初。

“离婚之后随便你!”

……

房门被甩上,只留满室空寂。

南宁初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,无声的大眼盯着天花板,眼泪不受控制的一颗一颗滚落。

两年前她在树林中救了重伤的权奕,对他一见钟情,耐不住思念,多方打探找到他,又因为他喜欢乖巧懂事的女生,她敛去了所有锋芒化名宁初,去他公司接近他,追求他,后来一次意外醉酒二人**,恰好被权爷爷撞破,才有了这场契约婚姻。

每一次夜晚炙热的狂欢都给她带来很多希望,让她以为,总有一天,他们会相爱的。

可没想到,梦破碎的这么突然。

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。

许久之后,南宁初才坐起身查看。

信息是二哥南景皓发来的。

“初初,百盛集团董事长求诊的单子,你接不接?”

“不想接的话,二哥帮你推掉!”

自从嫁给权奕之后,她很少跟南家人联系,更不会接看诊的单子,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。

只是这场婚姻再无拯救的可能,她也不想再将自己困在宁初的壳子里,做一个委曲求全、只等着在床上取悦男人的傻子。

“接!”

南宁初发了一个字过去,起身去了浴室洗澡。

一夜梦魇缠身,第二天清晨,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。

贵屿庭是权奕的山庄,佣人不被允许进入内室,这是规矩。

南宁初拧着胀痛的眉心准备去开门,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
来人她认识,是南天集团的律师宋玉,身穿黑色职业装,看上去精明干练。

此时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和一盒避孕药走了进来,站在床边躬身行礼。

“宁初小姐,我是受权先生的委派,来处理您与权先生离婚的事情,如有打扰,还请包涵!”

她说完亲自给南宁初倒了一杯水将避孕药递了过去。

“权先生交代,协商之前,让我看着您把药吃了!”

南宁初心中苦涩。

什么也没说,拿起药塞进了嘴里,利落的咽了下去。

权奕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让她腾地方,就算她一胎怀十个,也于事无补。

与其不知廉耻的纠缠,不如断的干净点,一了百了。

“我同意离婚,笔给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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