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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景皓这些暖心的话,让南宁初越发愧疚。

为了能和权奕在一起,她不仅丢了自己,还忽略了那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。

如今回头去看,却只觉那是一场可笑的梦。

“二哥,南家的产业我不要,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将那个被我丢了许久的南宁初找回来!”

她的声线微扬,绝美的小脸上勾动着坚定的张扬,悲伤过后的眸子透出铅华洗尽后的清澈通透,较之于两年前,更加迷人沉静。

南景皓很是欣慰。

“好,无论初初要做什么,哥哥们都支持!你喜欢看诊,那我们五个哥哥一人出资一亿给你开医馆。”

前面开车的安路闻言立刻道,“宁姐回归,天下无敌,只要我把消息发出去,保准求诊的单子会跟雪花一样飘过来,接不完,根本接不完!”

他夸张的语调和摇头晃脑的动作逗得南宁初咯咯笑了出来。

车内压抑的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。

“二哥,我离婚分了五个亿够用了。等我好好筹划一下,用这笔钱做做慈善,就当为我愚蠢的两年婚姻画个完整的句号。还有小安子,南陵的诊单数量不准放开,跟雪花一样飘过来,你是想累死我吗?”

清冷慵懒的声音,一如曾经。

安路差点又哭出来。

他那个又飒又冷又傲娇的宁姐终于回来了。

……

车子很快驶入南景皓的融景别墅。

在来的路上,他已经打电话让人准备好一切。

南宁初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,房间内没了权奕的气息和痕迹,温暖的阳光照进来,有细小的尘埃浮动在空气中翩然起舞,自由散漫,紧绷了两年的神经,终于缓缓松弛。

原来无论骗人还是自欺,都很累。

……

南景皓出去谈了个事情,回来已经是傍晚。

为了南宁初回归自我,他订了个高档餐厅准备带她去庆祝。

服务生引着二人前往包间,刚刚准备进去,侧方的包间门忽然打开。

餐车推出来的空隙,南宁初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
团花袖扣随着动作投射出绚烂的光芒,刺的人眼睛发胀发疼。

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精致的鎏金汤勺,正温柔的给女人添汤。

“多喝点,这个对你的身体很好!”

低沉悦耳的声音,透着说不出的温柔。

女人一脸娇羞,故意耍赖般轻轻晃动着身体。

“阿奕,我要你喂我!”

房门缓缓关上,隔断了郎情妾意的甜蜜。

南宁初的小手下意识握紧,一张小脸苍白如纸,呼吸带动着心脏,疼的眼泪无法控制的滑下来。

无论力劝过自己多少次。

可真的看到权奕和乔初在一起的画面,那种痛彻心扉,依旧提醒着她曾经有多爱。

温暖的掌心带着厚重的疼惜轻轻覆盖在她的双眼之上。

“初初,你想做什么,二哥陪你,只要你不哭!”

南景皓最看不得她哭,此刻恨不得一脚踹开那扇门。

可这个选择,他希望是南宁初自己来做。

南宁初深吸了一口气,将他的手掌拉下,挂着泪痕的小脸,勾出绝美的笑容。

“只是被沙子迷了眼,二哥还要跟沙子计较吗?好了,进去吧,我饿了!”

南景皓点的全是她爱吃的,可却没了来时的兴致,一双温润的桃花眼,透着浓浓的担心。

被他这种眼神过度关爱,南宁初有些无奈。

“二哥,我只是一时还不适应,没有要为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程度。毕竟就算养条狗,两年时间扔掉的时候多少也会有点舍不得。”

南景皓皱眉。

“你舍不得权奕?”

南宁初被噎住。

“二哥,你非让我抡着酒瓶子冲进去把那对奸夫淫|妇暴揍一顿才信?”

她撸着小胳膊就准备照做,却被南景皓笑骂着拦下,气氛再次回暖。

……

另一边,权奕耐着性子哄着乔初多吃了些饭,出来结账的时候,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初初。

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,只瞥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离开,看上去竟然很像宁初。

他脚步不受控制的想追上去看清楚,可身边的乔初却叫住了他。

“阿奕,出什么事了?”

权奕回神,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,却又很快恢复如常。

“没事,走吧!”

那个女人应该还在贵屿庭,又怎么可能来这种场所吃饭?

她最常说的就是外面的饭菜不卫生,以此为理由让他回去,并乐此不疲的在餐饮上玩花样。

“阿奕,我在跟你说话,你有在听吗?”

乔初满脸狐疑探究。

权奕怕她情绪失控,淡笑着安抚,却拒绝了乔初想跟他回贵屿庭的要求。

“你刚回国,好好休息,等你病好了再谈其他!”

将人送回家后,车子重新启动,朝着贵屿庭的方向而去。

权奕看了看时间,已经是晚上九点多。

他不太清楚自己为何要在这个时间回去,毕竟离婚协议书宁初已经签了。

可在餐厅看到的那抹身影,还有男人亲昵的那声“初初”让他的内心很不舒服。

车子很快驶入庄园,主楼三层,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。

难道已经睡了?

权奕没有下车,只是打开车窗,让管家过来回话。

“上午九点,有两个男人把少夫人接走了,之后就没有再回来!”

管家的描述让权奕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,随后开门下车,径直走了进去,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压让人不敢靠近。

二楼卧室内,宁初存在的一切痕迹已经消失,床头柜上泛着红色的房本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
空气中弥散着熟悉的幽香。

权奕喉结滚动,有些烦躁的扯开领带坐在床边。

沉吟片刻,他摸出手机拨通了宁初的电话,那边却显示无法接通,他又发了微信过去,看着上面赤红的感叹号,他低咒一声将手机砸在了床上。

该死的女人!

走的还真干脆!

他忽然回忆起宁初跟他说的最后那句话。

腻了,要换个男人睡!

如今种种迹象皆显示,她说到做到。

一种无名的怒火在心底燃烧,权奕再次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“去查宁初的动向,人在哪里,跟谁在一起!”

助理卓宁一脸懵逼。

宁初?

那不是权总隐婚的妻子吗?

除了他们这几个心腹,外人并不知晓。

这大半夜的权总让查她妻子的动向,难不成……被绿了?

怪不得会突然离婚!

……

交代完后,权奕没有离开,鬼使神差的就躺在了宁初睡过的床上。

熟悉的令人安眠的味道,今天却好像失去了作用。

折腾到半夜,他起身喝了几杯酒又加了安眠药,这才沉沉睡去。

第二天他刚走进公司,前台就恭敬的递过来一个同城挂号信。

这类都是急件,权奕一边走一边撕开查看,抽出来却发现竟然是宁初的辞呈。

他脚步一顿,差点被准备合上的电梯夹到。

这个女人连过来递交辞呈都免了?

他怎么有种,对方迫不及待要离开的错觉。

办公室内,卓宁将早会的资料已经准备好,又偷偷观察了一下权奕的神情,犹豫片刻还是如实相告。

“权总,宁初小姐的动向我查到了,她被人接去了融景别墅,昨晚……昨晚有人看到他跟南景皓在一起!”

他越说声音越低,根本不敢去看权奕的脸色。

办公室内的气压陡降,如裹着冰碴子的风在疯狂肆虐。

权奕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好,好极了!

他提出离婚的时候,还担心会亏待她,尽力去做补偿。

可这个女人倒好,离婚第一天就找了下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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