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亚医院906贵宾病房内,乔初的惨叫声从早上就没有断过。
可时间还不到九点。
整个科室的医生几乎都聚集在病房内,被权奕要求缓解乔初的痛苦。
他们尝试了很多办法,连镇定剂都用了。
可也只能让乔初安静很短的时间。
“权总,大剂量的镇定剂,会对病人的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,我建议注射新型麻药!”
看着被绷带绑在床上扭曲痛苦的乔初,权奕一双布满血丝的黑眸,带着冷寂的阴郁。
“用吧!”
沙哑的声音疲倦响起。
医生正要准备,病房门却被人推开,一道清冽的声音如春风袭来,带着令人狂喜的希望。
“不必用麻药!”
所有人齐齐看了过去。
门口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。
整洁宽松的白大褂完美的遮住了身材曲线,老式格子衬衣领口,钮扣系的板板正正,全身肌肤除了双手只余下一个圆鼓鼓的小脑袋露在外面。
蜡黄的肌肤上雀斑密布,硕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,一头自来卷的爆炸发型,将整个人衬托的像一只滚过来的土豆。
可就在这样一个人身上,却挂这个醒目的胸牌,上面写这两个字,“南陵!”
“你……你是神医南陵?”
主治医生都呆了。
传闻中的南陵竟然长的像一颗炸过的土豆?
南宁初很满意众人的反应。
这说明她的易容术并未生疏,她抬眸看向了权奕。
四目相对,一个清澈冷静,一个狐疑探究。
火花无形蔓延,南宁初在短暂的退缩后气场全开。
她现在不是宁初,怂个屁!
思及此,她抬步迎了上去,一双璀璨如星的眸子,凌厉如刀。
“让开!”
绝对命令的语气,这话是对权奕说的。
众人听得齐齐心颤,均是为这位传闻中的神医捏了一把冷汗。
那可是权奕!
整个帝京谁敢这么跟他说话。
不要命了吗?
可令众人疑惑的是,权奕竟然真的听话的从床边挪开。
二人擦肩的瞬间,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幽香,那种令他在无数个难捱的夜晚,安眠入睡的味道。
他不会闻错。
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女人身上?
难道是……什么特殊药物的味道吗?
胡思乱想之际,南宁初已经将针囊铺开,他立刻回神看了过去。
却见一双**的小手,灵巧的握住银针,动作如行云流水,速度极快却不差分毫,惊得一众医生目瞪口呆。
床上刚刚还在痛苦扭曲的乔初,逐渐平静下来,脸上的青灰之色也渐渐退去。
权奕松了口气,目光再次落在那只握针的小手上。
与脸上的蜡黄截然不同。
那只手的肌肤莹白如玉,手指修长柔美,并无骨感,反而给人一种柔弱无骨的娇媚。
权奕总有一种握上去的冲动,仿佛那只手自己曾经十指交缠过无数次。
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疑惑不解,却又找不到原因。
床上的乔初忽地有了动静,极速抽搐了两下哇的一声突出了一口青黑色的血,彻底昏死过去。
南宁初凝眉看向那摊血渍,脸色却是微微一变。
竟然是混毒!
好奇怪!
如果是想杀一个人,直接用一种剧毒,不仅简单效果也更好,何必费劲用混毒?
而且这种混毒,剂量掌握不好,反而会相互抵消毒性,得不偿失!
“怎么样了?”
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气息。
这种背后式的接近,每每都发生在床上最**的时刻。
权奕喜欢这样抱着她,一遍又一遍的深入,不知餍足一般,呼出的灼热会喷在她的耳朵上,在暗夜中撩拨着所有的情动。
南宁初的脊背瞬间僵直,本来想拔针的动作,差点失手直接扎下去。
她快速敛下神思,将所有针都取下之后,才退开两步看向了权奕。
“刚刚吐血,是在排毒,三天一次,一个月后,余毒会全部排清!”
众人一听皆是面露喜色。
能救治就好。
若是救不活,不光是这位传奇的神医,他们所有人都得遭殃。
而且,他们也实在扛不住权奕这骇人的气势。
此刻众人纷纷告辞离开,很快病房内走的只剩下南宁初一人面对权奕。
气氛变得有点奇怪。
即便南宁初做了易容,确定权奕不可能认出她,可她却做不到心如止水。
长睫轻颤,她的眼神率先避开,低头收拾好针囊揣回包里,随后小手一伸,语气淡淡。
“十亿,只收支票!”
权奕盯着她白净小手掌心的纹路,那种熟悉感再次袭来,他莫名想起了每一次宁初受不住死死攥住床单求他快一些的模样。
汗津津的小手,被他碾压着翻过来,与之交握。
他不由抬眸看向那张脸,想要寻找更多的疑点,却被那双眼睛流转的风情无意撩拨。
“一次结清概不赊账,快点!”
南宁初被他看的后背发毛,不由提高了声音催促。
水盈盈的眸光凶巴巴的,像极了刚刚长牙的奶虎。
权奕微微挑了下眉,没再犹豫直接写了支票拍在她的掌心。
肌肤相触,怪异的感觉在两个人心口同时滋生。
南宁初快速将支票塞进兜里转身就走,熟悉的脚步声却跟了上来。
“我一次性结清,神医是否该留个电话给我?”
南宁初脚步不停,甚至还加快了稍许。
“三天后我会按时过来,放心,区区十亿,买不来我南陵的名誉!”
她的小手已经拽上了门把手,却在往外拉的瞬间,上方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,死死将门摁住。
“骗我的钱,可不是明智之举!”
南宁初下意识转身质问,却被强势地困在了门和权奕之间。
暗香浮动,气息炙热撩人。
她太熟悉这具身体。
正因为熟悉,所以没办法直视,更没办法上手去推。
“权先生,南陵诊病,自有规矩,你如果不认,十亿拿回去,今天行针就当送你,之后你的诊单,在我这里,永久拒接!”
她气势凌云,可眼神却只能落在权奕冷硬的下巴上。
熟悉的幽香,熟悉的双眸,熟悉的掌心。
权奕无法遏制自己的多想,理智失控一般,竟抬手勾住了南宁初的下巴,触手的细滑让他的心尖轻轻跳动,不由俯身逼近。
“你似乎很怕我?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?南陵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一连三问,没有一条能答。
南宁初的手指已经摸到了针囊的边缘。
狗男人,睡了她,想着乔初,又在这里调戏南陵。
还真是荤腥不忌,又渣又浪!
她思考着是直接让他永生不举,还是扎晕他狠狠揍一顿更解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