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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的!你误会了!”

莫虞凰当即推开裴时钦,紧张解释:“我是崴了脚,裴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。”

傅霆深目光落在莫虞凰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。

裴时钦也适时出声:“下官是为护公主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公主,还请驸马莫要误解。”

见傅霆深神色依旧冰冷,莫虞凰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。

她忍着痛想走上前去,突然,整个人就悬了空,竟是傅霆深将她一把抱了起来!

莫虞凰猝不及防惊呼出声。

霎时,所有人注目过来。

莫虞凰羞赧难忍,只好将脑袋埋进傅霆深的胸膛。

傅霆深又看向裴时钦,语气冷淡:“多谢裴大人相助,我先带公主回府,改日再登门致谢。”

回了公主府。

寻来太医开了药,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:“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,再揉至公主脚伤处。”

“是。”侍女正要接过来。

傅霆深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。

“我来吧。”

待侍女去送太医,屋内只剩两人。

傅霆深屈膝半跪在莫虞凰身前,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她的左脚。

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,脚踝被揉得发热,莫虞凰心头也跟着发烫。

“这几日公主就好生在府内休养,莫要出门了。”傅霆深沉声开口。

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,莫虞凰眸中亮晶晶看他,软声道:“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?”

傅霆深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。

他许久没有吭声,莫虞凰眼神也渐渐黯然。

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,傅霆深却低声道了一句:“好。”

莫虞凰不由抿唇笑开。

傅霆深看着她的笑,第一次发现,她脸上竟是有酒窝的,那酒窝让他猝然有些手痒,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。

当晚。

傅霆深照例拿出被褥。

莫虞凰叫住了他:“不必打地铺了。”

这话让傅霆深动作一顿,他看了眼莫虞凰,挑了挑眉:“公主这几日行动不便,还是算了吧,臣怕会伤着您。”

“……”

莫虞凰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思,脸上顿时臊热一片。

“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不必打地铺了,上床来睡即可,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!”

傅霆深神色一怔,却未动:“公主不嫌臣脏了?不怕臣睡坏了你这金丝楠木床,盖坏了你的绫罗绸缎被?”

这些,都是之前莫虞凰理直气壮要他睡地上的理由。

莫虞凰忙摇头:“以前都是我说的气话,你不要放在心上,你是我的夫君,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。”

闻言,傅霆深目光落在她身上,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。

片刻后,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,应话上床来睡了。

虽然他上床后便背对着她睡,可莫虞凰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。

接连一段时日。

傅霆深日日都很早回来陪她,莫虞凰腿脚不便,想去什么地方,都是他抱着去的。

这让莫虞凰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。

脚伤痊愈那天。

正好到了傅霆深的生辰。

前世,莫虞凰从未给傅霆深庆祝过生辰,甚至是直到他死后给他立碑,她才知他生辰日。

既然重来一世,她自然要好好替他操办一番。

这日,莫虞凰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,就等着傅霆深归来给他惊喜。

然而左等右等,日日准时回来的傅霆深今日却迟迟未归。

没多时,傅霆深派人回来告知:“驸马说今日他有事要晚归,让公主不必等他,早些歇息。”

莫虞凰失落不已。

想了想,她还是不死心的装了几份傅霆深爱吃的膳食,提着去武场寻他。

远远便见他身影河边树荫下。

“我自己过去。”

莫虞凰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,欣喜走过去。

满腔的欢喜,在见到他身旁的江落月时骤然消散。

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莫虞凰。

江落月给傅霆深递上一只荷包:“霆深,生辰快乐。”

“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。”傅霆深的语气是莫虞凰从未见过的柔情。

一时间,莫虞凰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。

而后,她听见江落月感叹——

“霆深,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,若你未曾被逼着娶公主,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,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。”

轰然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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