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容初见时的我,从美人既醉,朱颜酡些,夸到千秋无绝色,悦目是佳人。我也全然不信,只怀疑他当时就有老花眼。三我服侍他换好寝衣,本想再给他打盆洗脚水。可他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,不偏不倚地坐在了床边的那堆花生酥残渣上。他往一旁挪了挪,瞄了一眼花生渣,又看了一眼我。我连忙将渣子往地上掸,尴尬地笑了两声,说,“早生贵子,早生贵子……”他本就微微有些下垂的眼角,在那一瞬间耷拉得更厉害了。却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挑了挑眉,“哦”了一声。我想这大概是扫了他的兴。事实证明,是我多虑了。当晚死鬼很是尽兴,梅开二度,还换了个姿势。至于我嘛,在床上僵得像块木头。初只觉得疼,后只觉得胀,总归不大爽利。行吧,命运的一切馈赠,都是有标价的。那夜明珠,大金冠,也不能叫我白拿了不是?此后,他每隔四日会来我这儿一次。我对这种做一休四的生活挺满意,而且他都是晚饭后才会来,也不大爱同我说话,这大大缩减了我的工作时间和难度。管家对我的脸色也越来越好了,甚至开始主动往我房里填东西。我说其实我这院子里什么都不缺,就是想再填个丫鬟。不然打牌总是三缺一,多造孽啊。我那被人诬告的老父亲也被放出来了,顺天府亲自把他送到了,纳兰府在京中给我家置办的大宅。他那久别重逢的老娇妻扑上去干嚎了几声,愣是掉不下一滴眼泪。倒是他被我娘那一手的戒指,硌得差点哭出来。于老爷特意进京赔罪,把工钱足足又添了三倍还给了我爹。回去之后,连夜打包离开了老家,不知所踪,连那新建的庄园都没来得及出手。我们于他,他于纳兰,都不过是蝼蚁,没什么区别。攀上了纳兰家这门亲,爹娘索性也不愿再回关外老家,决定带着姐姐在京城养老。爹是有些介怀我这老夫少妻难到头,娘倒是想得开,说男人只要官大钱多,别的嘛,有什么打紧?临了塞了包符灰给我,说喝了包生儿子。没个儿子傍身,怕我在纳兰家的盘丝洞里终归立不住。何况纳兰这个岁数,我要真能再给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