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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卧室门忽然被推开。

荀子卿抬头,就撞进魏泽言愧疚的眼:“子卿,对不起……”

她站起来,以为他这是要解释为什么推迟婚礼,可下一秒,却见他一把抱起床上的婚纱。

荀子卿眉心一跳:“你拿婚纱做什么?”

魏泽言抬头:“我要拿给梦瑶,她说很遗憾没能看见你穿婚纱的样子,所以想看看你的婚纱弥补这个遗憾。”

他说完就要走。

荀子卿颤抖拉住人,强忍着心头翻滚的情绪:“我的婚纱你拿去给孙梦瑶,你是怎么想的?”

“魏泽言,现在被退婚的是我,需要安慰的是我,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?你真的还爱我吗?”

魏泽言转过身,搂过人,声音一如既往温柔:“胡说什么,没退婚,只是推迟举行而已。”

“梦瑶是个病人,需要照顾,你别多想。”

荀子卿抬头,清晰看到男人眼里的怜惜,话到了嘴边。

真的只是病人吗?

但还不等她问出口,魏泽言已经匆匆离开。

荀子卿又一次被留下。

好像从15岁开始,她就一直一个人。

她的爸妈,哥哥,现在是魏泽言,都在被孙梦瑶一点点抢走。

他们理所当然偏向孙梦瑶,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。

就像是一年前,孙梦瑶因为尿毒症需要透析换肾的时候,全家人都被要求去做配型。

她原本在荀家已经活成了隐形人,但在配型结果出来那天,母亲和哥哥破天荒地没有在医院陪着孙梦瑶,而是在家为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。

自从孙梦瑶来到家里之后,她再也没有这样的待遇,受宠若惊。

可她还没动筷,母亲就迫不及待要求:“子卿,配型结果出来了……你和梦瑶是相符的,只要你割一个肾给梦瑶,她就能活下来。”

她只是犹豫一秒,荀宽又旧事重提:“子卿,你别忘了,当初要不是孙叔叔为你挡了一劫,你已经死了,你应该知恩图报……”

那一刻,她彻底明白。

在荀家,如果孙梦瑶想要她死,家人是真的要她的命。

她近乎绝望,最后哀求:“我捐了这颗肾,以后可不可以不再让我把我的东西让给孙梦瑶了?”

“好!妈答应你。”

狂风呼啸,拍打开荀家的窗户,把荀子卿从回忆中砸醒。

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,可她却依旧觉得窒息。

荀家的每一个地方,都充斥着她给孙梦瑶让这让那的记忆……

忍着不适和痛楚,她回到了和魏泽言的小家。

她坐在沙发上等他,可从早等到晚,魏泽言都没有回来。

身体的疼痛感一阵比一阵强,她蜷缩在沙发上,恍然记起有次高烧,魏泽言从外地连夜赶回来抱着她——

“病成这样,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?只要打电话,无论我在什么地方,我都一定会回来陪你……”

剧痛让她痛到分不清现实和回忆,她下意识摸到手机,颤抖着拨着魏泽言的号码,像是在找救命稻草。

“嘟——”

只响了一声,电话很快就被掐断!

下一秒,‘叮咚’一声响,手机上书到了一张孙梦瑶和魏泽言的亲密合照!

合照里,魏泽言亲密抱着孙梦瑶,笑得眉目舒展,神情放松。

荀子卿看着照片,心头刺痛。

哪怕知道,这是孙梦瑶拿着魏泽言手机发来的。

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了。

这些年,孙梦瑶对她的挑衅从来没断过,只有在她面前,孙梦瑶才会展示出最恶毒的嘴脸—

孙梦瑶来到荀家的第一个月,就故意吃芒果过敏陷害她,那次,一直拿她当宝贝疼的哥哥,第一次打了她——

“荀子卿,你竟然谋害你的救命恩人,你还是个人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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