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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嗷呜——”

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声,将神识本来有些迷糊的江月姝震得猛地睁大了双眸。

然而看到的场景却是将她吓得当即一个激灵!

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老虎,正目露凶光,猛地朝着她扑了过来。

江月姝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地一滚,堪堪地躲开了那老虎的进攻。

然而,这个动作也彻底激怒了老虎,老虎又嗷呜了一声,再次朝着她扑了过来。

江月姝凭借着身体的本能,猛地借势斜飞着攀爬到了笼子的顶部。

没错,是的,她现在身处在一个精铁打造的巨大笼子中,这种材质特别精贵,火烧不融,刀剑不入,除非能够打开外面的锁,否则根本没有办法逃离。

而且这笼子里头,还关头一头凶猛不已,并且是处于动情期的老虎。

那老虎见江月姝逃到了笼子的顶部,越发的愤怒,嗷呜了一声,再次竖立起庞大的身躯,就朝着笼子顶部猛地一跃而起,想要将江月姝咬下来。

然而,江月姝身子灵活,一手紧紧攀爬着笼子的钢条,老虎扑过来的时候,她又猛地转换了位置。

所以,那老虎非但没有咬到它,反而被撞得那铁笼哐哐作响。

老虎见奈何不得江月姝,越发的暴躁了起来,甚至不要命似的开始撞击铁笼子,想要逃出去。

江月姝这才看出了一丝不对劲来。

这老虎的双眸猩红,不仅是处于动情期,甚至被喂食了烈性的媚药!

将这样的猛兽跟她关在一起,这也太过歹毒了——

想到这里,江月姝的脑子突然一阵抽痛,紧接着,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就系上了脑海。

没错,她是穿越了。

她本是二十一世纪医毒双绝的圣手,因为被商业对手派出的杀人追杀,遭了暗算,不幸坠崖,一醒来,就成了这大燕朝的将军府嫡女身上。

原主跟她同名,也叫江月姝,却是个愚蠢又极品的恋爱脑。

她听从自己的小晴人秦听寒唆使,在跟璟王殿下大婚之夜,将璟王府的一些秘籍偷出来,还要跟秦听寒私奔,然而,东西到手后,秦听寒却哄骗着她喝下了一杯软筋散,然后极尽嘲笑她的丑陋面貌,还将她扔进了笼子中,将一只灌下媚药的猛虎与她锁在一起,命人送到京城中达官贵人消遣的地方天欢楼,准备让京城权贵都目睹她跟老虎的荒淫好戏,让璟王丢尽脸面。

这等变-tai恶毒,骇人听闻的招数都想得出来,那秦听寒不仅恶毒狠辣,而且早跟原主的堂妹勾勾搭搭,是个十足的渣男。

但是,原主却偏生鬼迷心窍,对他百依百顺,言听计从,这才落得个吐血而亡的下场。

不过,如今她既然穿了过来,这笔帐,她自然要为原主讨回来的!

江月姝目光冷厉了几分,这才拔下了自己头上锐利的金簪。

她上辈子是圣医门的最出色的圣手,除了医毒双绝之后,还有一项绝活,那就是她懂得驯兽。

其实也说不上是驯兽,不过是她的兽医也学得极好,所以能够为很多动物减轻自己的痛苦,治愈它们,动物也是有灵性的,自然也就对她亲近了。

现在笼子里头这只老虎,明显被秦听寒命人灌下的媚药折磨得失了神智,痛苦不堪,她趁着老虎撞击铁笼的时候,她一跃而下,直接骑坐在老虎的脖子上,然后瞅准了它的穴位,用手中的金簪狠狠扎进去,替它治疗。

片刻之后,本来对着江月姝呲牙咧嘴凶猛无比的老虎,盘坐在她的身侧,温顺得跟只猫儿一般了,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江月姝的手。

江月姝替老虎顺了顺头上的毛,这才腾出了时候去破解那笼子上的锁。

这笼子上的锁,说起来也是有些讲究的,不是简单地用钥匙打开的,而是类似现代的密码锁一样。

只不过这密码是根据五行八卦的一些原理来设置的。

江月姝从小研究医术古典古籍,中医跟五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,所以对这些东西也略有涉猎。

这锁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极为复杂,不过对于江月姝这种内行的人来说却是简单了。

她不过是三二两下,就将锁给解开了。

甚至顺手又重新给这把锁设置了一个自己记忆中最复杂的方式,然后将锁虚掩地挂在上面。

就在她想要打开笼子出去的时候,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。

“听说这天欢楼今天有新鲜的玩意,御女大家都看得多了,这老虎御女大家恐怕没有见过吧?”

“三皇子上哪儿弄来这么新鲜的东西?这玩意我们还真没有见过——”

“看来今天真的是一睹为快了!”

开场的声音异常的熟悉,不正是原主的心上人秦听寒吗?

呵呵!

这渣男!

利用完原主就想杀人灭口,还要用如此屈辱而残暴的方式!

原主的脸上自小就有一大块的胎记,面貌丑陋,所以从小都是挂着面纱的。

等这些看客看完这一场好戏后,秦听寒再无意透露出原主是璟王妃的身份,不仅解决了原主,也羞辱了今日大婚的璟王,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戏啊!

这渣男,不惩治他一番,实在对不住他这番煞费苦心的安排。

江月姝眉目一冷,忽然想到了那渣男送给原主的玉佩。

她当即掏出了玉佩,放到了老虎跟前,让它记住了这个味道,然后叮嘱了老虎一番,便故意装晕倒在了一边。

老虎猛地嗅了嗅,听到笼外的动静,开始舔爪待捕。

而此时,天欢楼的高台上。

一个戴着玄色面具的身影缓缓走近了栏杆,将天欢楼内的场景尽收眼底。

男子长身玉立,身形挺拔修长,身上玄黑色的上好锦袍,将他宽肩窄背大长腿的身材完美勾勒了出来。

可惜,他脸上那张玄色的面具,将他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,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来。

唯独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,深邃暗沉,如同晕不开的浓墨一般,带着威严肃冷,让人不敢直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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