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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宅,早前也空置了几年,现如今算起来,老太太搬来这里养老也有七八年光景,家中小辈各有事业各有住处,大都也不住这,并不常来。倒是沈家幼孙沈淮安一月里总要来住个几日。故而,沈老太太常同随身服侍在侧的保姆阿姨唠叨:“这套院子老旧,想来那几个也看不上眼,以后就留给我那幼孙吧。”每每这时,底下人哪敢接话,富贵宅里是非事,人看不上是一回事,您老偏心眼就是另一回事了。沈家幼孙名淮安,名字起的雅正,为人却颇顽劣。往日里与陆家老二,荀家老三,及霍家老幺混在一处,什么糊涂混账事都干。早些年,老人家也评价过这几家的孩子,大体是这样说的:“陆家的贵子,荀家的霸王,我家安安顶多就是个窜天的猴儿,皮是皮了点,却是个善良贴心的好孩子。”彼时沈淮安不过堪堪十一二岁,听他祖母唯独没提霍老四,不免诧异,遂问:“祖母,那我四哥如何?”老太太当时是这样说的:“霍家那个老幺么是个混世的魔王,谁都敢惹,谁又都不敢惹。“以当时那个年纪的沈淮安来说,其实不太懂他祖母绕口令似的话。但后来几年,慢慢的也就悟了。不禁对他祖母心生敬意,暗暗佩服,心说:我四哥可不就是个魔王,谁个敢惹?又有谁个他不敢惹?夏明薇怀抱琵琶,跟着女管家一路往东院走,在经过红柱回廊时,女管家停了脚步,立在一旁。夏明薇一个不妨抬眼,见面前大约十步远处,说说笑笑走过来三人。打头那个穿着得体,黑色西服配领结,头发都被打理的一丝不苟,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,边走边跟身边人道:“三哥你不知道,四哥不地道,老子上次输的差点连裤衩子都没保住。”边上的荀铮也是深色西服配领带,外罩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,气质清冷,像这院里栽得寒梅,清俊孤孑,若单看外貌,颇有君子气魄。此刻他连眼都不抬,嗤笑道:“老四自小在牌桌上就没吃过亏,你跟他赌,不是自寻死路?”有一人落在两人之后,步子不紧不慢,步态悠然,他微微睨一双迷人眼,金丝边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。同样西装革履,偏偏扯开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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