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了,脑袋都压扁了,肯定活不了了。救护车来了又走了,最后我爸是被殡仪馆的灵车拉走的。办完我爸丧事那天,学校出了处分通告。我妹被退学。我跑去学校找校长,校长避而不见,保安把我赶了出来。我又去找那个女生和男生的父母,结果被他们指着鼻子骂:“赶紧滚吧!我儿子可看不上你妹这种四处发骚的贱人。”“告诉你啊,别想往我女儿身上扣锅,贱货自己脱个精光勾引男人,关我女儿什么事,她才是受害者!”“农村人就是鬼心思多,抓到点机会就想撬好朋友的墙角,我呸!”我再上去跟他们理论,却被一把掀翻在地。他们也不过是在这个小城市里稍微有点权力和家底。就足够把我们全家踩在脚下。碾碎的像个垃圾。等我晚上回到家,小小的出租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,可怕的死寂。我一把推开我妹的卧室门,就看见一片入目的红色。血从薄薄的床单上渗下来,地板上全是粘稠的黑,我妹的手腕垂在床边,上面一道深深的刀口。我妹割腕自尽了。我妈一夜白头。后来,我拿到了我爸的交通事故赔偿,大概有个十几万。十几万,就是一个含辛茹苦的老人家在这世上最后的价值。我妹失血过多,抢救过来以后一直昏迷。后来,我回到之前工作的城市。我妈留在当地照顾她。这么多年,很多个晚上。我都能听到当时推开门时的脑子里响起的轰鸣。就跟现在听到的一样。太吵了,吵的想把眼前这些人一刀送走。但我不能。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们给解脱了?那可太便宜他们了。“张总,您在听我说话吗?张总?”旁边有人喊我的名字。等我缓过神,眼前袁慧茹的脸差点让我控制不住的干呕出来。她吓了一跳:“你没事吧?”我摆了摆手。手机响了一下,那边发来一张照片,孙鹏光着身子被关在狗笼子里,颈上套了项圈,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一盆狗饭。他吃的可真香啊。我转头告诉袁慧茹,已经联系到那边管事的人了,不用担心,孙鹏还有救。看到她终于放松的表情,我心中冷笑。傻逼,等死吧。落地云南以后,分公司派人来接我们。负责招待我们的人叫小乐,看着就乐呵呵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