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……”孙慧敏刚叫了声“姐”，却被脸色惨白的孙茂才摆手制止：“先别说孩子，曾小丽，鼎峰学校是怎么回事？”曾小丽耸了耸肩：“卖了—郝钟！”孙茂才声调低沉：“之前不说，昨天怎么也不说？”曾小丽见孙茂才阴沉着臭脸，她反倒火了，情急之下，一嘴老家话：“我卖学校，关你嘛事？再说了，之前谁问过？昨天也没人问呀？我巴拉巴拉都说呀？我贱骨头呀？”“呵呵，”孙茂才假笑道：“你说让我当校长的时候，是不是和老猫交易好了？”“多简单的事呀！”曾小丽不明白孙茂才为什么有此一问，继续说道：“老方校长退下来，你当一中校长；他不退，你当二中校长，为了拉你进二中，老猫都快给我跪下了，孙茂才，你还成香饽饽了！”孙茂才说出了自己的处境：“老王不退了，我的副校长也免职了……”曾小丽一拍手，笑了：“正好，不管谁接手二中，你都是一把手！”孙茂才突然站起来，吼道：“想让我给老猫打工？姥姥！”孙慧敏的手一哆嗦，书掉到地上……孙茂才抽了自己一记耳光，蹲在轮椅边，一只手搭在妹妹腿上，一只手捂住自己含泪的双眼……曾小丽支支吾吾道：“我、我，去看看孩子们……”说罢，急忙出门。孙慧敏像母亲一般抚摸孙茂才的头发，笑容恬静，说着不相关的话：“哥，你以前讲作文的笔记，我整理好了，什么时候需要说一声，另外—”孙茂才破涕为笑：“别，我就怕别人说‘另外’！”孙慧敏无声地笑着：“哥，我连‘意外’都挺过来了，你还怕‘另外’？”“呵呵……”孙茂才慢慢恢复了平静：“也是啊！你要说什么？”“新城找不到第二个曾小丽，离婚了还能和这个家处成这样。”孙慧敏继续说道：“另外，我二十年前就见过唐大哥，他胆子小，好面子，这回为了小聪求到你，你其实没用心……”孙茂才点了点头，确实如此，唐家父子来新城，他除了和唐鸿建斗嘴，老同学之间还真没坐下来好好聊聊。“哥，你别不高兴，还有一个另外呢！”孙慧敏继续道：“我把小文发到网上的歌都听了，小文还是学音乐比较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