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他这小身板凑上去,跟找死没有任何区别。
招惹这种人,哪怕在号子里没事,出去了也是够呛。
“呜呜呜,啊啊,啊吧阿巴……”
整个监舍中,只有二铺的惊呼声,手腕的剧痛都不算什么,他揉了一会儿手腕才惊讶的发现,下巴处,好像有块骨头梗着。
嘴张成了一个鸡蛋那么大。
闭不上了。
稍微往下咬就疼,口水牵着线的往下滴。
“呜呜,呜……啊吧……”
他没办法,只能用手指自己的嘴,给疯驴子示意下巴脱臼了。
疯驴子瞅了一眼,双手往铺位上一搭。
面子上多少还是有些拉不下去。
“嚎个屁啊,他打你了,不会去找管教么?”
白云深一听,翻身便坐了起来。
他此时眼皮很肿,不用力只能睁开一条细缝。
揉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,顺腿便在疯驴子的后背戳了一脚,没怎么用力,但还是把他从板凳上踢了下去。
“你说什么?”
白云深偏着头问他。
疯驴子顿时便后悔了。
回过头卖出个笑脸,装着没被踢的样子,双手抄着枕在床板上。
“我说他不中用啊,兄弟,我看你挺面熟的,却总不想起在哪儿见过,下手挺狠啊,你混哪儿的呀?”
“混你妈那儿。”
“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。”
白云深痛苦的捂着脑袋,嘴唇苍白,浑身开始瑟瑟发抖了,将铺盖卷掀开一角,喘着粗气,瞳孔外翻的盯着他。
“闭不上嘴,那你就张着,进来,哥给你管饱!”
疯驴子整一愣。
这台词儿,咋感觉莫名熟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