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母看了U盘里的内容,当场晕倒。
叶父当众扇了叶玲几个大嘴巴子。
但即便是这样,叶父叶母也没有放弃叶玲。
听说直到林天放冲进来前一秒,薛母还拉着叶玲嘘寒问暖,恨不得挖了叶家祖坟瞧一瞧,看看叶家怎么培养出一个理科状元的,甚至把自己手上的祖传玉镯子捋下来,戴到叶玲手腕上,当众定下了这门亲事。
结果下一秒,镯子就被林天放打碎了,她的美梦也破碎了。
“什么?你不是理科状元?那理科状元呢?”
她亲爱的儿子薛朝皮笑肉不笑地告诉她,“被你撵走那个‘野丫头’就是!”
薛母的脸色别提多精彩了。
在听说这件事时,我已经登上了去北京的高铁。
身上还揣着两千多块钱。
这是工友们给我的。
一人一百两百地捐给我上大学的。其中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十块,是一个三岁小朋友给我的。
我问叶裴,这是不是你的意思。
叶裴说,你太小看你哥了,你哥要出钱的话,出手起码也是几十万。何况,如果是我买通他们给你办升学宴给你凑钱读书的话,不仅是对他们的侮辱,也是对你的羞辱!
我将这笔钱,用一个小盒子装起来,没有动一分,这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记忆和收藏。
它们会支撑我走得更远,走向更广阔灿烂的世界。
是他们让我相信,这个世界,可以辛苦,可以狼狈,但也可以干净,可以透彻,可以潜力无限!
番外:
去北京前一天,林母在工地找到我,她提着鸡蛋,怀里还揣了几百块钱。
“晓晓,这是妈妈供你上大学的……”
她没说完,我就打断了她。
“律师没说清楚吗?我没有爸妈!”
她的眼泪唰地掉落下来。
“别在我面前装可怜,我这人心硬,狠起来连自己都害怕!”
大概是感觉到我的厌恶,她赶紧擦干净眼泪,放下鸡蛋和皱巴巴的几百块钱离开了。
她的背影瘦弱萧条,像根风吹就倒的麦秆。
听说,她生我时,在医院花了一千块钱,我让叶裴帮我还了一万。
这一万,掏光了我所有积蓄。
北京的花销挺高,开学后,我找了一份兼职,是给一个富二代当家教。
很不巧,那个富二代姓薛。
是个高二的小妹妹。
当薛母看到登门的是我时,脸色有点复杂。
但这次,她没撵我走。
脸色古怪的把我请进门,还让保姆特地给我端了一只果盘。
上一世,她可是嫌弃我嫌弃得恨不得我碰过的东西全部丢掉的说。
薛朝似乎一点不意外是我,某一天,他将我堵在走廊说,“我们如此有缘分,要不要试试看?”
他有一双桃花眼,很漂亮,看着就教人身心愉悦。
上一世我可能是真的有点喜欢他,家世好,长得好,还对自己好的帅哥,谁能拒绝呢?
但要说非他不可,也未必吧。
上一世,他不过是我急于逃出叶家摆脱困境的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