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礼挑眉,冷白修长指尖有一搭,没一搭敲击沙发扶手,沉邃眼底,似升腾起一簇火苗。
昨晚,看她疼的皱眉。
还以为在故作清纯。
等瞥见床单那抹殷红时,才知道。
她是第一次。
眼前的女孩,故作老练的模样勾起了他浓厚兴趣。
不过说出的话,依旧冷漠,“想要我?呵,桑小姐胆量不小。”
女孩明明青涩的要命。
却说着辛辣凉薄的话。
他很想看她哭着求饶,情动不已的模样。
就像三年前观看音乐会那晚。
只一眼。
他就想探究墨绿色旗袍下的她。
是怎样的风光?
傅宴礼没答应,也没拒绝。
桑浓摸不透他的意思,只能缓了口气,强作笑颜,“谢谢傅先生夸奖。”
傅宴礼眉眼沉邃望着她,嗓音清沉,“昨晚感觉如何?”
桑浓一愣,白皙脸颊染上一抹薄樱色。
外表看起来霁月光风,儒雅斯文的男人。
一本正经的说骚话,让人无端乱了神。
她强压下心底愕然,故作洒脱,“就是有点疼,其他都很好。”
男人勾唇,微抬起冷白指骨,轻轻摩挲着她白皙脸蛋,嗓音蛊惑,“以后不会疼了。”
桑浓,“......”
***
傅宴礼离开后,派人送来一套衣服。
是某奢侈品牌高定款。
大到衣裙,小到私裤。
颜色,款式,都是她喜欢的。
就连胸衣尺码都合适。
穿衣镜前。
桑浓看着那套纯黑色蕾丝内衣,和白皙肌肤上,残留的红痕。
脑海隐约浮现,男人灼热温度缠绕着她肌肤的样子。
不由得脸颊发烫。
她摇了摇头,保持清醒。
一扭头,在茶几上发现一张质感极好的黑色烫金名片。
桑浓白皙指尖拿起名片。
上面赫然写着傅晏礼三个大字。
难道是他故意留下的?
想到这,她不由勾起唇角。桑浓抬手摘掉一只钻石耳钉,放在床头枕头下。
然后换好衣服,离开了酒店。
到家时。
继母赵美娟正和继妹桑怡萱窃窃私语。
她妈妈还没有去世时。
继母就进了门,那年她七岁。
桑浓小时候跟着外婆长大,12岁才又回到爸爸身边。
继母总是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,时常背着爸爸欺负她,辱骂她。
赵美娟看到桑浓,立刻拉下了脸,“桑浓,你爸在坐牢,我们家也马上要被查封,你还出去鬼混?”
“既然要鬼混,就去多陪几个有本事的男人睡,至少能帮帮你爸。”
桑浓十指紧握成拳,语调冰冷,“这样的事,桑怡萱更合适。”
语落,她抬脚往楼上走。
偏偏桑怡萱跑过来,抓住她的胳膊,大声喊,“妈,你看她身上,这些都是什么?”
“这明明就是和野男人鬼混的痕迹!”
桑浓又羞又恼。
用力睁开桑怡萱的手。
不自觉抬手,捂着侧边脖子的红痕。
桑怡萱可不愿就此罢手,好不容易抓到桑浓的把柄。
她冷笑着嘲讽,“我的好姐姐,平时一副温婉端庄的模样,终于露出马脚了吧?”
“少晨哥那么好的男人,怎么会喜欢你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,你可真让人恶心!”
听到桑怡萱喊少晨哥,桑浓只觉得恶心反胃。
她眸光泛着冷意,“你这么护着他,难不成你们也有一腿?”
桑怡萱一怔!
顿时眼神恍惚,“你,你胡说什么呢?你污蔑我,看我不打你烂的脸!”
说着,她扬手就朝着桑浓打来。
桑浓反应极快,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反手一巴掌。
桑怡萱被打倒在地。
“桑浓!”
赵美娟厉吼一声。
正要发作时,门口传来一道男音,“浓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