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浓抬脚迈向车前。
这时赵美娟追了出来,“小贱蹄子,我警告你,你要是不管你爸,我让你......”
骂到这,她突然看见了那辆黑色迈巴赫。
虽然不知道这车里坐着的是何人,但是看那车牌号码,就吓得赶紧吞咽了下口水。
许儒良只是扫了一眼赵美娟,就把她吓得连连后退。
车门缓缓打开,桑浓上了车。
“是这个吗?”
刚一上车,男人冷白的手伸了过来,手心一枚钻石耳钉泛着细碎的光。
桑浓佯装惊喜,莹润指尖拿起耳钉,“真的找到啦,谢谢你,傅先生!”
傅晏礼依旧端坐,眼角余光瞥见女孩故作惊喜模样,不由得薄唇微勾,“准备离家出走?”
“啊?”桑浓一时没反应过来,接着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“我搬去我的公寓住,家里不太方便。”
刚才的狼狈样子已经被他看在眼里,她无需多说。
车厢里静悄悄的,傅晏礼没再说话。
桑浓羽睫轻颤,白皙脸颊染上一抹薄樱色,终究还是试探出声,“你同意我做你女朋友了吗?”
没有回答的时间里,桑浓紧张的冒汗。
终于,傅晏礼开了口,却答非所问,“既是重要物件,桑小姐还是小心拿着好,别再又一不小心弄丢了才是。”
接着又对着司机说了声,“开车。”
好半晌,桑浓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枚耳钉。后知后觉的是,“一不小心”这句的咬字格外意味深长。
桑浓收起喜悦表情,也没问要去什么地方,一路都没再说话。
半个小时后,车子缓缓驶入京市东区,顶级权贵们居住的地方。
西区的豪宅,住的多半是有钱的。
东区则不同,有权的居多。
而傅宴礼住的熙园,又是东区的顶级豪宅,一共也就五套。
有钱也买不来。
下车后,傅晏礼走在前。
许管家沉声邀请,“桑小姐,请进。”
桑浓抿唇,卷翘羽睫颤了颤,唇角勾出浅笑,“谢谢。”
她足音极轻跟在傅晏礼身后。
没敢细细打量。
只觉得低奢雅致。
进入一楼大厅,许管家很自觉把桑浓的行李箱推上了楼。
傅晏礼则随意窝进奢靡皮质沙发,修长双腿随意交叠,冷白指骨送着领带。
桑浓站在他面前,白皙十指缠绕,样子恬静而温婉,喊了声,“傅先生。”
京市谁人不知,傅宴礼沾不得。
偏她不知天高地厚,沾染了他。
傅宴礼当初顶着私生子不受人待见的身份,迈入傅家。现如今,不仅掌握了傅氏一族的生死命脉。还涉足政界,令人闻风丧胆,可见他的胆魄与手段有多狠厉。
她心里这点小九九,怕是早就被他看透。
傅宴礼抬眸,那双如染了墨的眸子,淡淡打量她。
光晕下,女孩白如凝脂的肌肤泛着细碎的光。
她的腰臀比极好,一席深红色长裙,勾勒出她纤细腰肢。
红的浓烈,白的淡雅,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。
“过来。”
男人嗓音清沉好听,似裹着初秋薄雾,朦朦胧胧。
桑浓抬眸,唇角弯出好看弧度。
足音极轻朝着他走去,眸光浅浅打量。
男人穿着白衬衫,深灰色西裤,质地做工极考究。灯光映照下,漾出细微层次感。衬衫袖口稍稍卷起,露出一小节冷白腕骨。
显得斯文禁欲又随性,和昨晚的浪荡,激烈完全不符。
桑浓很识趣挨着男人坐下。
“桑浓。”
“嗯?”
傅宴礼微抬起冷白指骨,撩起她耳边碎发别至而后。
他动作慢条斯理,极其自然,透着散漫和绅士。
亲昵的举动,令桑浓神经紧绷,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冻住。
形形**的豪门权贵,她也接触过不少。可唯独傅宴礼,给她一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。
“你的琴,拉的不错。”
傅宴礼沉邃的眸光,淡而克制,语气中有欣赏的意思。
桑浓讶然,“你听过我拉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