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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他高中是一个学校。

他是万人追捧的校草,她却只是一个在人群中仰望他的透明人。

他不记得曾经跟他一起打扫篮球场的人是她。

他不记得跑操站队时一直站在他旁边的人是她。

他也不记得小时候救过他的人是她。

更不记得他说长大要娶的人是她。

他记得什么呢?

他只记得她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贱女人。

真不错,喜欢了他半辈子,还记得有她这么一个人。

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将她从悲伤中唤醒。

她没有时间伤春悲秋,今天是给奶奶交住院费的最后期限,不能再拖了。

宁桑擦掉眼泪,把卡放在白色挎包里,忍着身上的疼痛,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。

她脸色苍白,眉间满是痛苦,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,没一会儿额头上就出了细密的汗。

幸好公司的人都下班了,没人看到她这副惨状,不然那些八卦的员工,肯定会猜出她和厉见深的关系。

宁桑随手把鬓边被汗水浸湿的长发撩在耳后,忍着疼痛快步走出门。

夕阳已经落山,红霞渐渐褪色,眼看就要被灰蓝色调占据。

莫兰迪色天幕上,启明星一闪一闪地镶在天上,弯月从云中浮现而出。

宁桑抬眸望了一眼天空,眼前忽然一黑,倒在了地上。

再次醒来的时候,她已经被路人叫了救护车送进了医院病房。

宁桑缓缓坐了起来,四处打量着周围。

旁边的护士急忙上前扶住她,“你现在刚怀孕一个月,有孕初期一定要好好休息,不能过度劳累,快躺下。”

“我怀孕了?”

宁桑顿时瞳孔微震,她明明有好好做措施,怎么还会怀孕?

难道是因为那次她吃药吃晚了?

愣了两秒,宁桑立即回过神来攥住护士的手臂道:“我要打胎,请你们尽快给我安排流产手术。”

护士有些惊讶,她在医院干了十年,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想都不想直接要求打胎的女人。

护士解释道:“最近我们医院预约手术的很多,你恐怕得排队,可能要排到一周后了。”

宁桑微微蹙眉,“好,我知道了,麻烦先给我预约上。”

出于人道主义,护士忍不住劝道:“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?做流产手术很伤身体,有的人甚至一辈子再也不能怀孕了。

孩子他爹知道吗?要不给孩子爹打个电话商量一下?

这可不是能武断的事。”

想起厉见深那张英俊无比的脸,宁桑就不由自主的害怕。

她永远记得他三年前说的话,如果她敢怀孕,他就会要她全家人的命。

宁桑绝望摇头,“不用了,我已经想好了。”

护士无奈道:“好吧,那我这就去给你预约。”

宁桑恍惚着下了床向外走去,她下意识捂着腹部,脑子里不住地在想孩子的事。

原本空空的腹中忽然多了条生命,任凭多么沉稳理智的性子,也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
可是一个不受父亲喜欢的孩子,生下来也只是造孽罢了。

而且她的梦想是继承爸妈遗志,去极地探索冰川,做极地科学家,而不是在这里当厉见深私生子的妈,一辈子活在他的掌控之下。

这个孩子出现的实在不合时宜。

给奶奶交了住院费之后,宁桑游魂似的走出了医院,本想出去找别的医院做手术,恍惚着走到半路,清凉的夜风将她吹醒了几分。

她必须得从长计议,如果不能彻底离开他,做手术那几天,也得找个借口请假避一避。

已经很晚了,公交车都下班了。

宁桑只能斥二十块钱巨资,打车回到了厉氏别墅门口。

宁桑下车后忽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红色轿车,车前倚着一个穿着橙色短裙的元气马尾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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