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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阑珊江阑章节试读
他真的没有对我心动过吗?
今晚之前我尚且不知道,还存在着侥幸心理,以为相亲相爱一定存在于好感的基础上。
我的香水是他爱的,我的裙子是他送的生日礼物。
在他二十二岁生日这一天,我把自己打扮成他最爱的模样,约定和他不醉不归。
却未曾想醉到了床上,醉成了别人的替身。
多可笑,多荒唐。
我在他身边二十年,连我这个替身的正主是谁都不知道。
我们两家是世交。
从记事起我们就是邻居,幼儿园是同桌,小学初中都是同班,高中分了文理也是隔壁班,大学学院不同但也是隔壁楼。
我竟对他的心有所属一概不知。
他应该是不爱我的。
我们兄妹相处近二十年。
他能在老师的批评声里,据理力争为我开脱。他能拎起扫帚,帮我赶跑偏执的追求者。他能在大雨滂沱里为我撑伞,特意等我延迟了的晚自习,送我回家。
他每次都说:「我是你大哥嘛。」
所以他没想过,与我谈论爱情这东西。
只是我没想到,他会用这么诛心的方式,让我断了所有的念想。
他家客厅有一面镜子,此刻把我的狼狈,完整又直接地拍在我面前。
裙子都是褶皱,胸前的纽扣不知道掉在哪里,妆容糊了一脸,头发杂乱如鸡窝。
像是一只女鬼。
更讽刺的是,这镜子,乃至这房子的沙发茶几冰箱电视,都是我陪他买的。
我再不忍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,再不忍看这布满回忆的房子一眼。
我轻轻关上门,把话留在门内。
「我不想再爱你了,大哥。」
【黄昏文学】
我找到最近的一家酒店,开了间房倒头就睡。
我做了一个很乱的梦。
梦里郊外的花都开了,我们去踏青。
我指着天边的飞燕说自由,大哥笑着,不看天边只看我。
我溺死在他的眼神里。
转瞬间却又掉入深海。
胸间的空气骤然被抽走,我挣扎着无法阻止下沉。
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响,越来越杂乱无章,甚至还能听到有人唤我的名。
在被漆黑吞噬前,我又见到了大哥家那面镜子,狼狈的我,轻声的低语。
我后悔了。
我不得不承认,我无法停止爱他。
即便梦中命悬一线,我依旧在祈求神明。
请让我见他,最后一面。
我要把这颗心,当作遗物馈赠给他。
酒店的呼叫铃声将我唤醒。
我接通电话,前台说有位先生想要见我。
能与我这般心有灵犀,能在繁乱世界准确找到我的人。
独他一人。
可我又如何与他见面呢?
妹妹?炮友?还是爱而不得的替身?
「江阑,我是大哥。」
他向来知道我的七寸,朝那里狠狠地打了下去。
我只能举手投降,束手就擒,打开城门迎他进入我的城池。
他依旧穿着白衬衫。
房门打开的那一刻,我的心又不听话地加速跳动着。
像是盛夏课间操回来的短暂休息,他为我打开橙子汽水。
冰冰的,都是气泡,冲得人眼眶发酸,又忍不住地心动。
他于我,就是戒不掉放不下的瘾,流泪也快乐。
哪怕在心里说了一万次「我不想再爱他了」,可我依旧会在看见他的瞬间,掉进命运的陷阱。
我逃不掉,我控制不了。
「好好的怎么跑这来了,大哥家还容不下你?」
他从纸袋里拿出一套衣服,是我曾经放在他家的备用衣物。
他背对我着我。
衣料摩擦的声音在我们的沉默被放大,像是无尽的嘲笑。
笑我连真相都不敢去问,笑我汹涌爱意却化作三缄其口。
我闻着衣服上和大哥相同的洗衣液味道,无法想象再有第三个人,闯入我们的默契气味中。
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揪过大哥的衣领,恶狠狠地看着他。
「陈烨,我从来就不想做你妹妹!」
我想我一定很恐怖。
像是一条缺水濒死的鱼,徒劳地大口呼吸干燥的空气,声音嘶哑如砂纸,每吐一个字都像是切割身上的血肉。
我不要毫无血缘关系的亲情,听起来就像个不伦不类的笑话。
我要爱情,我要我们撕掉虚伪的自欺欺人,给那些抱团取暖和把酒言欢的日子,给那些琐碎生活里的人间烟火,一个正名的机会。
它们不是友情的回忆,是爱情的经历。
可陈烨呢?
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脚尖,语气带了些乞求地说:「不管你认不认我,我永远是你大哥哥。」
好哥哥啊,千古难遇的好哥哥啊。
和自己妹妹被翻红浪,转头还要人忘记一切,继续演着兄妹情深的戏。
我比他矮一头,掐着他的下巴,只需稍微使劲,他就无可避免地看着我。
除非他不想,垂着眼睑当我不在。
我掐着他下巴的手,在他倔强的躲避里脱了力。
我问他:「你说兄妹情深,为什么不敢看我?」
我不信他两眼空空。
「还是你怕看见的不是绵绵?」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,一句或许不会伤到敌人,却让我自己宛如凌迟的残忍话语。
他眉毛有轻微的抖动,却还是紧抿双唇,一言不发。
窗外早高峰拥堵了起来,能听到零星的鸣笛。屋内我们的空气凝固了,只有呼吸声起伏。
我们都是罐头里的沙丁鱼。
还是我先败下阵来,成为第一条离开罐头的鱼。
我的指尖轻抚过他眼下的乌青,像是最后一次一样温柔而郑重。
「陈烨,我爱过你。」我喟叹。
我逼自己爱过他,而不是爱着他。
在这段关系里,我已经很勇敢了。
我要爱情不要登对,不要旁人的允许,只要两心相许。
可我撞个头破血流,他总要看在二十年的面子上,给我留个体面的走法。
我打开酒店房门,平静地与他告别。
比在他家离开的时候要安静得多,连一句呢喃都没散在空气。
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决绝。
这次,我是海上的孤帆,他是岸。
此处分离,不再归,遥遥不靠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