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掉电话。江媛一又转头踹了踹地上缩成一团的年年,炫耀着:“你爸爸要见我,他可是一句都没提你,你这贱种就给我老实待在这地下室!”她走后,年年才敢大口呼吸。“年年……” 挂掉电话。江媛一又转头踹了踹地上缩成一团的年年,炫耀着:“你爸爸要见我,他可是一句都没提你,你这贱种就给我老实待在这地下室!”她走后,年年才敢大口呼吸。“年年……”我心疼俯身,想抱抱他。可伸出手,指尖却
挂掉电话。
江媛一又转头踹了踹地上缩成一团的年年,炫耀着:“你爸爸要见我,他可是一句都没提你,你这贱种就给我老实待在这地下室!”
她走后,年年才敢大口呼吸。
“年年……”
我心疼俯身,想抱抱他。
可伸出手,指尖却什么都碰不到。
我痛恨自己的无能。
又听孩子呢喃:“妈妈,我好想你……你能不能来陪陪我……”
“……我好痛……”
凝着他瘦骨嶙峋,浑身青紫的小身体,我心如刀割,却怎么也哭不出来。
灵魂,是没有眼泪的。
“年年,妈妈在,一直在……”
第三千六百次,我痛恨着自己的无能。
想伸手,再努力试着去抱他,可眼前忽地闪过一道白光,接着我忽地出现在一家装潢高级的餐厅面前。
面前,是丰盛的烛光晚餐。
江温辞正把切好的牛排,细心递到江媛一面前:“小心烫。”
夫妻五年,他从来没有为我切过牛排。
也从来没给年年喂一口饭。
如今,却讨好着虐待他亲骨肉的刽子手。
多讽刺。
江媛一满脸羞涩:“温辞,你还记得我最喜欢这种澳洲牛排,我以为你和云汐结婚之后,把这些都忘记了。”
好像是听到我的名字,江温辞像是瞥见什么垃圾,温和的脸忽得原本难看。
见状,江媛一眼中划过得意,倒了杯红酒递给江温辞,又说:“云汐这一走大半年都没音讯,实在叫人担心,别不是出什么事了?你要不要派人找找看?”
这话看似关心,可我知道,江媛不过是在试探,想看看江温辞有没有注意到我的死亡。
谁知下一秒,江温辞竟甩出一句:“管她做什么,她就是死在外面也跟我没关系。”明明已经死了,可江温辞的冷酷好像还是能捅进我的心。
我们是商业联姻,我知道他不爱我。
可我以为,就算是看在合作伙伴的关系上,看在我当初的注资才让江氏起死回生的份上,他会施舍我一点温情。
显然,我错了。
又忽得听他提:“媛一,这半年辛苦你照顾年年,等吃完饭,我派人带他回江家。”
他终于记起儿子了。
江媛一肉眼可见慌乱。
也是,要是江温辞现在去接年年,看到满身伤痕的孩子,江媛一的恶毒行径哪还瞒得住。
就在我以为年年终于要得救之际,却听江媛一支支吾吾说:“温辞,我刚想告诉你,在接到你电话之前,孩子就被云汐接走了。”
“她说我不配照顾年年,年年也闹着和妈妈走,还说我是坏阿姨……我没留住人,对不起啊温辞……”
好一番情真意切的颠倒黑白!
我都死了,还怎么带走孩子?
我气得冲上去,想撕烂江媛一伪善的脸,可还不等碰到人,眼前忽地一黑!
再有意识,我又回到了年年身边。
“呼呼呼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