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是叶炳文叶正刚的《官权独步》,是作者“摸金校尉”的作品,主要讲述了: 叶正刚惶惶接住一叠材料,怒目圆睁,望着儿子扭身就要上车,气的他身子骨都在发抖。相比怒火,他更多的是害怕。杏林乡煤矿的水有多深,他太知道了。这里面不仅仅是涉及一些不法钱财那么简单,而是有血淋淋的命案呢,他
叶正刚惶惶接住一叠材料,怒目圆睁,望着儿子扭身就要上车,气的他身子骨都在发抖。
相比怒火,他更多的是害怕。
杏林乡煤矿的水有多深,他太知道了。
这里面不仅仅是涉及一些不法钱财那么简单,而是有血淋淋的命案呢,他输不起的。
如果今天让儿子叶炳文就这么胡闹下去,造成的后果搭上他们全家都不够。
所以。
叶正刚决定就算拼了这条老命,也要将儿子留在这里。
“你个**,给我站住!”
怒气之下,叶正刚狠狠拽住儿子,另一手抡着巴掌就抽了过去。
“不放人是吧?行!今天老子倒要他妈的看看是你硬,还是我硬……”
公事公办是行不通了。
叶正刚一撸袖子,大行父亲权威,挥舞着拳头迎面而上,每走一步,就是一拳。
叶炳文仓皇躲闪,接连后退十几步后,站稳脚跟,伸手一把甩开亲爹的手腕,狰狞的怒吼起来。
甚至,有了要还手的姿态!
“你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父子俩四目相对,都是瞳孔赤红,叶正刚着实有些慌神。
几十年来,这是儿子第一次跟自己这样摆架势,陌生的让他不知所措。
“你叶正刚是国家是人民的党员,是龙海县杏林乡的乡长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?”
“你该做的是为全乡老百姓谋福利,而不是做某个人的狗,懂不懂?”
叶炳文怒气粗喘,一边指向警车内的赵强,一边怒视着父亲继续道。
“杏林乡的煤矿办了多少年?相关许可为什么偏偏今天才来?”
“赵强清楚,我清楚,你叶正刚更清楚……”
“但是今天,你给我看好了。”
说着。
叶炳文利落的从口袋内掏出拘捕令,哗啦一抖,怼在叶正刚面前。
“赵强涉嫌殴打公安民警,这是铁的事实,我身上的伤,要不要去医院看个证明?抓他有问题吗?”
见状。
叶正刚咯噔一下,瞬间僵住了。
他惶恐、紧张,他更是急躁的愈发哆嗦。
回头看了下后面,见旁边没有其他人,抿抿嘴,赶忙低声下气的劝说。
“炳文!你为什么这样搞?为什么非得这样做?”
“你要是对我这个做爸的,有怨气,你冲我来行不行?”
“你先把赵强放了,真的,爸求你了,人真不能抓啊……”
叶炳文将拘捕令往兜里一揣,抬头直视着父亲轻蔑一笑。
“你记住!我不欠你的。”
话音落下,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父亲肩膀,扭身绕开,随后径直而去。
经历了上辈子的惨痛人生教训,重生归来,叶炳文早就对原生家庭没了半点感激之情。
欠父母的,上辈子他已经还清了。
这一世,他绝不可能再被亲爹左右命运。
重新钻进车内,一拉车门,叶炳文冷冷道了句。
“开车!”
引擎启动,警车缓缓前行,站在路边的一干公安民警也不好阻拦,纷纷让开。
“哟!叶大少这是真要玩命啊!”
刚才父子俩的戏码,被铐着的赵强看的一清二楚。
他倒是没有慌张,反而更加开心的调侃起来:“怎么着?叶炳文,打算什么时候枪毙我?”
“赵强!”
叶炳文岂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,戏谑一笑道。
“我知道你们家用杏林乡黑煤矿的钱,控制着大半个龙海县官场,甚至……关系打到了市里,对吧?”
“但是不着急,这场戏才刚刚开始,还没到下定论的时候。”
“不过,我叶炳文是没打算活着收手的。就看咱俩谁能笑到最后!”
闻言。
赵强满脸得意的神色,一下稍稍凝重起来。
正常来讲,叶家的关系他摸得门儿清,就算是叶正刚这个老东西,也完完全全靠着自己家吃饭。
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叶炳文都没有跟自己掰手腕的能力,尤其是在这龙海县。
可现在,他忽然发现,自己有些吃不准叶炳文了。
这小子所展露出来的自信、坚定,根本就不是同龄人能有的气场!
另一边。
家属院楼下。
叶正刚呆若木鸡,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。
他内心仅有的那么一点侥幸,这一刻也荡然无存。
关于杏林乡的煤矿出事,他设想过千万种可能,有人举报、有人暗访,无论哪种最后只要被查,自己大不了就进去蹲着。
至少这样,他能为叶家,为这个儿子留下积蓄。
可是。
叶正刚万万没想到,点燃导火索的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。
……&……
与此同时。
杏林乡,山区。
县局刑警队长马向远,率领着三辆警车一路驰骋。
进入乡间小路后,车身颠簸摇晃,按照叶炳文提供的大概方位,猛踩油门。
“队长……”
一名眼尖的警员忽地道:“你看路面上。”
坑坑洼洼的土路,到处能看到一些黑煤灰煤渣,以及大卡车压过的痕迹。
“就是这儿了。”
队长马向远火速掏出配枪,拿起对讲机喊话。
“目的地就在前面,所有人听着,按照原计划,一辆车一组……”
“各小组准备行动,从三个方位包围上去,一定注意安全。”
行动命令下达,透过玻璃车窗,很快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煤矿位置。
几座山丘环绕,霜雪消融,周边山坡上都是大片大片的荒草。
只是。
还没等警车靠近,忽地几道身影从矿山后面跳了出来,一路大喊着向远处跑去。
“公安来了,快跑!快跑啊……”
“公安来了……”
寒冬腊月,这些人个个身着破棉大衣,在冬日的照耀下,顶着寒风狂奔。
不用想也知道,这几个人就是煤矿专门盯梢的。
“三组行动,一个都不能放过。”
马向远坐在副驾驶位置,一手捏着对讲机,目光紧盯着奔跑的那些身影。
“是!”
话一出口,最后一辆警车吱嘎一声急刹。
车门瞬间打开,五六名身着绿色警服的公安冲了出来,人手一把枪,朝着远处追去。
“别跑!站住!”
扯着嗓门高声警告,很快惊扰到了矿区的人,远远就看到一众身影从屋内冲出。
站在门口定睛一看,当发现警车后,也是毫不犹豫的扭身就跑。
这个时候,谁也顾不上谁了,先溜再说。
煤矿露天的占地面积并不大,就在两处山坳里,被大山阻挡着,如果不是一路的煤灰煤渣,从外界根本发现不了。
一排排低矮的平房小屋,就是煤矿的办公室、宿舍以及食堂之类的,搭建在山坳最中间。
警车一出现,十几名膀大腰圆的汉子朝着山坡上快跑,一路粗喘,哈着白气。
砰砰——
几乎同时。
两辆警车抵达现场,马向远一边下车,一边持枪朝上空扣动扳机。
然而。
枪声过后,山坡上逃跑的那些人根本不在乎,反而跑的更快了。
“二组去追,剩下的,跟我进搜查现场。”
队长马向远很清楚查处煤矿,比抓到人更重要。
反手一挥,便率领几名干警直奔正前方的一排低矮小屋内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