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应是撞上破裂的木头上,还有零星的木渣扎在肉里,皮肉悬垂。我吸了吸鼻子,眼泪在眼眶打转,颤着手细细替他清理嵌在肉里的木渣,再上药。屋子里很静,静得能依稀听见蜡烛芯烧得噼啪作响。 夜里,念安似是被今日之事吓到,只紧紧地搂着我不放开,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:「娘亲分明是念安的娘亲,不是他的。」我亲了亲他的额头:「自然,娘亲只是念安的娘亲,乖乖睡吧。」我哄睡了念安,便去外头瞧阿山。见他正
夜里,念安似是被今日之事吓到,只紧紧地搂着我不放开,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:「娘亲分明是念安的娘亲,不是他的。」
我亲了亲他的额头:「自然,娘亲只是念安的娘亲,乖乖睡吧。」
我哄睡了念安,便去外头瞧阿山。
见他正弯着手给后背上药,我忙将药接了去:「阿山,我来。」
背应是撞上破裂的木头上,还有零星的木渣扎在肉里,皮肉悬垂。
我吸了吸鼻子,眼泪在眼眶打转,颤着手细细替他清理嵌在肉里的木渣,再上药。
屋子里很静,静得能依稀听见蜡烛芯烧得噼啪作响。
他下颌紧咬着,棱角分明的脸上细汗点点,背上肌肉绷得紧紧的。
分明痛极了却不听他哼一声,他从来都是这样,痛了不会喊疼,累了不会喊苦。
我嘴一瘪,终是忍不住,眼泪唰地落了下来。
「人家故意找碴,砸了摊子便砸了,你怎不知躲一躲?」
他听着我哭了,转头笑道:「怎么哭了?若若,我不疼的。」
我鼻头一酸,眼泪不知为何落得更加汹涌。
他手足无措,带着薄茧的手慌乱地帮我擦着脸上的泪。
后来他似是拿我没法,叹了一口气:「那小娃娃是冲着念安来的,我若不挡着,咱们的念安只怕……」
他眼底闪过一丝后怕:「那小娃娃一掌便将我打飞,若若,我想他们恐怕不是寻常人。」
我呼吸一滞:「你是说……打伤你的是那个孩子?可这……怎么可能?」
他紧蹙着眉,若非亲身经历,他也不相信一个四岁大的孩子竟有这般大的力气。
他眸光沉沉,眼里闪过一丝复杂,过了许久,才开口。
「若若, 那孩子……唤你『娘亲』。」
我不由得一惊:「卫山!你不会以为我真背着你有个私生子吧?」
他摇了摇头,勾起一抹苦笑:「怎会?若若,我只是怕。」
「你我都知晓,五年前,我是在山里救了身受重伤的你,你醒来之后,不记得从前,不知道自己是谁,便是连『若若』这个名字,也是因为那枚玉坠上刻着的『若若』两字……」
「那枚玉坠上全是裂痕,更不是什么值钱物……今日偏这般巧,那孩子分明衣着华贵,却偏要抢一枚破玉坠……」
我皱着眉: 「可是……」
他捏紧我的肩膀,深邃的黑眸里露出一丝不安: 「若若,我怕他说的是真的,你有爱你的夫君,有你爱的孩子,只是失了忆,才会有我和念安。」
「也许就是这样,那人气度非凡,你又生得貌美,你或许是高门大户的千金,又或许宫里的娘娘,与他站在一起就是极其登对的,我这等武夫……」
我听着听着,唇角渐渐漾起笑。
他生得硬汉模样,做什么都是一副凛然冷静的模样,从前我怎么撩拨,他都喜怒不形于色。
今日这榆木脑袋终于开了窍,竟吃醋了。
我勾住他的脖颈,跨坐在他身上,一本正经道:「你这等武夫,确实算不上顶好。」
指尖顺着他的胸膛缓缓上滑:「身形嘛,还算挺拔。肩膀嘛,也算厚实,模样呢,也算俊朗。就是啊,嘴太硬。」
他呼吸有些急促,喉结涌动:「若若……」
我眼眸弯成月牙:「好啦,阿山,不逗你了,如今我总算知道,你有多在意我了。」
唇角贴近,轻轻碰了碰他的唇:「阿山,你要知道,我与你心意相通。」
他眸子里墨色翻涌,再也按捺不住,顺势轻捏着我的脖颈,由浅入深:「若若……」
唇齿交融间,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口,缓缓喘息:「阿山,不行……你背上还有伤。」
他眼底含笑,竟单手箍住我的腰肢,将我一把抱了起来,放在床榻上。
他顺势将我压在身下,在我耳边低喃:「若若,我说了,我不疼。」
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,芙蓉暖帐外,暖黄烛光摇曳。
两道交缠的人影抵死缠绵,一夜旖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