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天,他却只觉得烦躁。“够了,觉夏是我老婆,我照顾她天经地义,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。”对面静了一瞬,恨恨地挂断电话。 一笑而过。可今天,他却只觉得烦躁。“够了,觉夏是我老婆,我照顾她天经地义,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。”对面静了一瞬,恨恨地挂断电话。听着电话里传来的“嘟”声,顾远撑着墙壁,垂下了头。是啊,江觉夏是他的老婆。是
一笑而过。
可今天,他却只觉得烦躁。
“够了,觉夏是我老婆,我照顾她天经地义,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。”
对面静了一瞬,恨恨地挂断电话。
听着电话里传来的“嘟”声,顾远撑着墙壁,垂下了头。
是啊,江觉夏是他的老婆。
是他相伴九年的合法妻子。
是他少年时,可望不可及,却最终拥入怀中的白月光。
可他,却背叛了她。
顾远睁着酸涩的双眼,一滴泪冲破眼眶砸在地上。
他胸腔钝痛,喉咙哽着,许久才说出一句:“觉夏,对不起……”
与此同时。
国,酒吧门口。
江觉夏跟温甜站在酒吧门口,和保安面面相觑。
两米多高的光头保安大叔,脸皱成一团,表情严肃又愤怒地把她俩挡在了门外。
“又是你?对不起,小朋友不能进酒吧,你们的父母呢?为什么让你们独自出来?”
温甜踮着脚凑到江觉夏耳边,声音异常坚定。
“这里是国最豪华的酒吧,我之前自己来了好几次,他都硬拦着不让我进,现在不一样,你也在,我今天一定要进去!”
说完,她拉住江觉夏的手,从包里抽出两张身份证递给光头大叔。
大叔看了又看,最终把她们放了进去。
只是一直注视着她们的背影,似乎还是不敢相信,这样纤细矮小的女孩儿已经成年了。
甚至特意嘱咐同事多盯着些。
进了酒吧,温甜反而拉着江觉夏坐在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。
她给自己倒了杯酒,又把果汁递给江觉夏。
江觉夏看着她的样子,心下了然。
温甜是她的大学同学,见证了她和顾远的感情,可她自己的婚姻却并不顺利。
她出身豪门,婚姻也只是利益交换的筹码,最终实在无法忍受,选择了和丈夫离婚,和家族割裂,一个人远赴异国他乡,寻一份安乐。
她应当是孤独的吧。
江觉夏抬手,轻轻跟她碰了一下杯。
或许她们之前都经历了失败的感情,但现在,她们也拥有了新的人生。
只要开始,什么时候都不晚。
酒意微醺,温甜靠在江觉夏肩头,说话时含糊不清。
“觉夏,你呢?你就打算一直在疗养院住下去吗?”
江觉夏点点头,晃动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果汁,眼中的光越来越亮。
“疗养院生活很方便,至于其他的嘛……我想做一款游戏。”
“我想做一款,让每个女孩儿都能感受到真诚爱意,永远不会被背叛的游戏。”
闻言,温甜立即直了起来,双眼放光。
“好!我要当你第一个玩家!”
江觉夏握着她的手,坚定点头。
……
顾远靠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。
他眼神空洞,分散在满地的电脑碎片上。
泪痕未干,却也无泪可流。
他现在彻底明白,那些他注意到,却并未过多在意的反常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那是江觉夏即将离开他的讯号,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,可以挽回,可以留住她。
可他……都错过了。
顾远扶着墙壁站起身,几天没有吃饭的身体有些虚弱,起身的瞬间一阵眩晕。
他稳住身形,一步步往外走。
“觉夏,我会找到你的,我不会让你离开我。”
多日不曾出门,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。
顾远下意识眯起双眼,心里想着江觉夏,想着她现在在哪里,开车走出好远,停在了一家招牌馄饨铺前。
这里没有豪华的装修,没有精致的摆盘。
十年前是这样,十年后也是这样。
只有实惠。
“老板,来两碗馄饨,不放香菜和辣椒。”
“唉,好嘞,一共十六。”
老板爽快地应了声。
可这样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,却如同一记闷锤,狠狠砸在顾远胸口。
创业之初,他和江觉夏所有的钱都投在项目上,身无分文。
为了让江觉夏能住得好一点、吃得好一点,工作上的压力小一点,他没日没夜地接私活,经常熬一整个通宵,再去公司赶项目。
明明是那么苦的日子,他现在回想起来,竟觉得幸福。
那时候,一碗八块钱的馄饨可以让两个人吃饱。
可现在,足够丰厚的物质条件,却让人心底的欲望无尽膨胀。
八块钱,听起来那么微不足道,好像什么都干不了,却能让江觉夏记那么久。
她说得对,自己的确骗不了她,从来都骗不了她。
只是他自以为是,自以为天衣无缝,实际上早已漏洞百出。
“您的馄饨。”
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,蒸腾的水汽熏湿了他的双眼。
顾远眼前一片模糊,他舀起一颗送进嘴里。
鲜甜的汁水爆开,只剩苦涩。
“啪嗒”
一滴泪砸进碗里。
顾远加快动作,一颗接着一颗,似乎要将自己噎死才罢休。
老板娘注意到了他的反常,胳膊肘怼了怼老板的腰,示意他过去看看。
老板开了瓶豆奶走过来,放在他桌上,顺势坐在他对面。
“人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,看你穿得这么好,应该是大老板吧?困难都是一时的,放宽心,总会过去。”
顾远艰难地吞下最后一颗馄饨,声音嘶哑。
“谢谢。”
他沉默地盯着空了的汤碗,脑海里尽是从前他和江觉夏一起来这儿时的景象。
可能是熬了一个通宵后的清晨。
也可能是凌晨才回家的夜晚。
这家店似乎一直开着,他们也一直在一起。
老板叹了口气:“现在这年头,什么都不好干,过段日子我们也要回老家了。”
听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