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不顾几家的情面在奶奶生日的时候闹,越来越不懂事!钢铁厂都要倒闭了,你还耍大小姐脾气呢?”“人云慈都重病要死了,你竟然还狠得心推人,也太小气了!” 说完,不顾众人的诧异,赵启泽转身奔出了门。大雪又开始下。赵启泽捂着心口,一步一步走着万分艰难。胸口闷堵,想到刚刚那一幕,眼角硬生生刺的疼。他不明白,明明婚前他和温良玉两情相悦,家属院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
说完,不顾众人的诧异,赵启泽转身奔出了门。
大雪又开始下。
赵启泽捂着心口,一步一步走着万分艰难。
胸口闷堵,想到刚刚那一幕,眼角硬生生刺的疼。
他不明白,明明婚前他和温良玉两情相悦,家属院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可才结婚一个月,怎么就变成这样?
浑浑噩噩走着,不知不觉他竟然下意识走回了娘家。
鹅毛般的大雪密密飘着,天空一片灰暗。
家里亮着灯,凝着不远处淡黄的温暖,委屈忽得压不住。
“阿爸……”
他奔向家门,哪知刚要推门,便听到屋里传来阿爸沙哑的焦急——
“李总,能不能把半年前卖掉那批钢材的尾款结算给我,这个节骨眼上,钢铁厂转为了私营,所有开销我要一人承担,工人们都在等着发工资……”
“厂子快要倒闭了,我实在是没钱了才来求您,……您通融一下吧——喂?李总?怎么挂了电话……哎!”
大风呼啸而过,赵启泽僵在门口。
透过门缝,他才发现只是短短半月不见,阿爸的头发竟然全白了,一向挺直的背脊也弯了……
钢铁厂居然要倒闭了?
这么大的事,他居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……又怎么好意思再拿自己的事去烦阿爸?
赵启泽忍着压抑,一步步往回走。
他想起母亲去世给他留下的祖传玉佩,他结婚时带去了婚房。
那玉佩是顶级的帝王绿,价值连城……典当后,应该能帮阿爸凑上工人工资吧?
脚步不由加快,哪知刚抵达季家门口,就直直撞上季云慈。
而季云慈一见他,就抬手得意摆弄着手上的一只绿色玉佩:“这玉成色真不错,赵启泽,良玉已经做主把它送给我了!”
轰!
赵启泽的理智咋然崩断——
“那是我阿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!还给我!”
冲上前就要夺,谁知季云慈忽得诡异一笑,压低声音说:“赵启泽,我很看不惯你过得比我好!”
“凭什么当初走丢的不是你这个死了娘的畜生,你凭什么能娶到那么好的良玉?”
话落,他忽得抬手朝墙壁砸下——
“不!”
“哗啦!”
赵启泽来不及阻止,眼看着玉佩成了碎片,同一时间,季云慈却猛地朝后倒地,‘扑通’滚下台阶。
“云慈!”
温良玉正好从屋内冲了出来,奔到季云慈身边,抱起昏迷不醒的人,头一次冷酷睨向赵启泽。
“你太过分了!为什么非要针对云慈?”
赵启泽回过神,下意识解释:“不是的,季云慈是装的——”
可温良玉却看都没看他一眼,只匆匆带着人离开。
屋内的人听到动静,也都冲了出来,纷纷指责。
“赵启泽,你既然跑了干嘛还回来?”
“非不顾几家的情面在奶奶生日的时候闹,越来越不懂事!钢铁厂都要倒闭了,你还耍大小姐脾气呢?”
“人云慈都重病要死了,你竟然还狠得心推人,也太小气了!”
赵启泽死死掐着手心,张了张嘴,却无处下口。
到底是他小气,还是他们是非不分?
夜幕缓缓降临。
赵启泽抱紧自己,硬着头皮守在婚房,等着温良玉回来。
阿爸的事他不能不管,温良玉在机关单位上班,她或许有办法……
但没想到,这一等就是一夜。
直到天亮,温良玉都没回来。
天边出现鱼肚白,继续等下去也不是办法。
赵启泽顶着一夜没睡的憔悴,揣着不安出门,谁知刚一踏出大院,突然一人急切跑过来:“不好了赵启泽,一群人去厂里抗议,把你爸爸砸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