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纱照？
他们还没离婚，他们就要迫不及待的准备新婚礼了？
姜未晞的脸却是白了又白。
她突然觉得，她做的这一切，都只是在自取其辱。
却又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，给霍司辰侮辱她的机会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霍司辰挑了挑眉，挂断电话。
“我说…”姜未晞的手指轻轻划开他紧扣着的衬衣，落在他线条流畅的锁骨上，头微微低下，在他鼻尖轻啄，“生日快乐。”
指尖感受到他的喉结微微滚动。
姜未晞得寸进尺，搂住他的脖颈，在他耳边轻喃：“我没钱准备礼物，把我自己送给你，好不好？”
霍司辰眸光一黯，眼底浮现暗沉，出口的声音哑的惊人：“姜未晞，我们要离婚了。”
“要离，就是还没离。”姜未晞顺势坐在他腿上，声音更加娇媚，“夫妻之间，有什么不可以？”
她难得化了妆，杏眼被拉的微微上翘，眼角那颗血红的泪痣，美艳无双。
霍司辰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旋即，他便反应过来，狠狠将人摔在地上。
“下药又勾引，你就这么贱吗？”
姜未晞咬了咬下唇，眼眶泛红，声音却依旧轻挑：“夫妻间的事，只能叫小情调。”
她站起来，用发颤的手指抵住霍司辰：“我看，你也挺喜欢的。”
霍司辰抓住她的手，声音更哑：“姜未晞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？”
姜未晞趴在他的胸前，踮起脚尖，轻轻吻在他的下颌上。
染了水汽的眸子晶莹，满是不加掩饰的爱意，她拖长了尾音，软乎乎的撒娇。
“要我，做你的生日礼物，好不好？”
霍司辰的手收的更紧，连呼吸的时候都透着欲。
“好。”
姜未晞一愣，没想到竟是能一次成功。
可心中，却满是献祭自己的悲凉。
但她顾不了那么多，环住他的脖颈，就想撬开他紧抿的双唇。
水润的唇，贴住的却是一只滚烫的大手。
姜未晞眨眨眼睛，不明所以。
“别急。”霍司辰低低笑了声，目露不屑，“你送自己给我，我对你做什么，你都可以，是吗？”
面对他目光中毫不掩饰的鄙夷，姜未晞心抽抽的疼，却点点头，越发娇媚：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霍司辰勾起唇角。
“那好，明天，你和我一起去婚纱店。”
“帮晞月，试婚纱！”
姜未晞脸色霎时变了，泪珠在眼眶中打转。
他竟是要这般，羞辱于她？
霍司辰感受到怀中女人的坚硬，故意捏了捏她的细腰：“怎么？做不到吗？你不是说，什么都可以做吗？”
姜未晞后退一步，咬牙：“霍司辰，你把我当什么？你可以随便摆弄的玩物？还是你讨好情人的礼品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霍司辰目光冰冷厌恶，语带嘲讽，一字一顿道，“当你，不知廉耻罢了。”
姜未晞脸色瞬间涨红，羞愤欲绝。
她转身要走，却被霍司辰拉住。
“呵！现在倒是有自尊了？”
“你勾引我，不就是为了钱吗？离婚补偿你还不一定能拿到呢！”
姜未晞身子止不住颤抖，她不敢相信，霍司辰竟然真的和爷爷说的那样，连她最后的补偿，也要剥夺。
他明明知道，那是他养母活命的希望。
她看着面前这个深爱的男人，忽然觉得遍体发寒。
她声音染着哭腔：“你混蛋！”
霍司辰高高在上：“去一天，五万块，去不去？”
姜未晞微怔。
五万，是她养母五天的药钱。
世间谁都靠不住，唯有落在口袋的钱，才是自己的。
她昂首，颤抖着谈价：“十万。”
“行。”霍司辰嗤笑。
为了钱，她果然什么都能做！
霍司辰离开后，姜未晞看着她精心布置的生日会现场，如坠烈火熔炉，灼热的羞辱，无情的伤害，她又胀又疼，无法呼吸。
可这次，她却没再掉一滴眼泪。
......
次日清晨，两人到了擎京最为奢华的婚纱店。
隔着橱窗，姜未晞就被那美丽的婚纱吸引目光。
她小时候曾无数次幻想过，她身着白纱，嫁给携手一生的爱人。
可事实上，她结婚的时候，根本就没有婚礼。
她是为了冲喜嫁到霍家的，当时霍司辰重病在床，谁都没心情大办，姜家连车都没给她派，她就一人提着箱子，乘坐地铁，自己送上门去。
霍司辰好转之后，霍老爷子曾提过补办婚礼。
可霍司辰坚决不同意，他说：“她不配。”
“司辰哥哥，你们来啦？”
娇俏的女声，打断了姜未晞的思绪。
她顺着声音看过去，面前的女孩笑容灿烂，穿着一件薄荷绿的连衣裙，明媚可人，不谙世事。
“这位是？”歪着脑袋看她。
姜未晞伸出手：“你好，姜未晞。”
“啊…是司辰哥哥的前妻呀！”女孩有点尴尬，往霍司辰那边甩了好几个求救的眼神。
霍司辰当下冷斥：“你吓到晞月了！”
姜未晞诧异收回手，不可置信地望着霍司辰。
她小心翼翼地捧上一颗真心，却换来百般欺辱。
可白晞月抛弃重病的他出国，仍被他捧在手心。
他该多提防她，甚至连她一句轻飘飘的自我介绍，都成了对他心肝宝的恐吓。
姜未晞红唇微勾：“那对不起，我可能还要再吓她一次。”
她走过去，再次伸出手，言笑晏晏：“你好，我叫姜未晞，是还没和你司辰哥哥离婚的现任妻子。”
白晞月的脸当下就白了，紧紧攥住霍司辰的衣摆，眼眶含泪。
霍司辰立马火冒三丈：“姜未晞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？”
姜未晞鼻头很酸，却冷静的很：“只是实话而已，我们确实没有办手续。”
“闭嘴。”霍司辰怒。
姜未晞心内更痛，跟着两人一块进店。
白晞月像一只快活的蝴蝶：“司辰哥哥，这件好看吗？”
“这件呢？
“是不是这个更适合我？”
霍司辰难得有耐心：“都试试。”
白晞月点了几件，店员跟在她后面去服务。
“等一下。”霍司辰却突然出声。
所有人都回头看他。
“你们出去吧，让她去。”霍司辰指住姜未晞。
“我？”姜未晞难以置信。
带她来看他和情人秀恩爱已经够屈辱了，竟然还要她亲手给白晞月换上她从来没穿过的婚纱？
霍司辰黑眸深沉，姿态漫然：“让你来，不就是伺候晞月的吗？”
他把“伺候”两个字，咬的极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