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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几只麻雀扑腾着翅膀飞向远处的松树。

车窗降下,萧瑟的秋风吹进将男人的头发吹得凌乱。

对徐闻溪的质问,他给出的答案是:“我那天正巧在附近拜客,回去的路上看到你倒在血泊里,所以我就顺手把你救了。”

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巧。

看着他深邃而又清冷的眼眸,徐闻溪吞了吞口水。

把袖口整理好,他又慢条斯理的将衬衫上的褶皱抚平:“你不是还有个姐姐?”

对,她姐姐!

醒来后,她一直急着要来案发现场。

忘记了自己姐姐是否已经安全从那群魔鬼手下脱逃?

她身子往前倾,凑到司机耳边,恳求:“师傅请您把车子往西边开开!”

这……不得问问他们家先生意见?

司机侧眸往后排一看。

傅湛与翘起二郎腿,身子往后靠了靠:“听她的。”

“是。”司机将车子往右边的小路开去。

徐闻溪紧张得坐立难安,她将车窗降下,目光焦灼的看着窗外的景色。

抵达树林附近,她立即下车朝她和徐有虞分开的地点跑去。

“姐姐!”她嗓音颤抖的嘶吼,但回应她的只有被惊飞的鸟儿和灌木丛里的虫鸣。

傅湛与跟在她身后,铮亮的皮鞋踩在泥土里,很快被泥土玷污。

找了半个多小时,也没找到人。

最后在一个小山洞里发现血迹,徐闻溪再次崩溃,脑袋也哭得缺氧。

要不是傅湛与跟着,她早就晕倒在地。

被他带上车后,徐闻溪在也控制不住哭出声。

几秒后,她调整好情绪,看着身旁的男人:“我能不能请你派人帮我找找我姐的下落?”

以她现在的能力,根本找不到徐有虞,所以只能能拜托傅湛与。

傅湛与将纸巾递给她,徐闻溪接过擦了擦眼泪。

他才慢悠悠的说:“我可以帮你找你姐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
“什么条件?”徐闻溪一愣。

“你必须在医院好好养伤,只要你听话,我就帮你找你姐。”

“仅此而已?”徐闻溪一脸不可置信。

傅湛与挑眉,眼眸依旧清冷的朝她看去,他表情温和,可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冰冷得像是块冰。

晚上九点半。

医院,病房。

傅湛与从病房出来,他随手将病房门口关上,目光落在刚从警局回来都程昊身上。

“查得怎样了?”

程昊摇头:“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。”

这么多警察去查,他又往里安排了不少人,不可能什么也查不到。

“警方那边说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痕迹。”

有几个护士在查房,傅湛与将手背在身后,黝黑的眼眸不知望向何处:“看来这是一群会反侦察还很聪明的犯罪团伙。”

话音刚落,病房里水杯跌落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
傅湛与侧眸往病房门口上的玻璃窗看了眼:“你再带几个人回去找找。”

“是。”

程昊点头。

推开病房,看到徐闻溪醒了,他走过去弯腰将摔落在地板上的水杯捡起。

今天下午从外面回来,徐闻溪就发起高烧。

到了病房打了针后,就一直昏睡到现在才醒。

“渴了?”

徐闻溪苍白的脸颊因为发烧而泛起一抹红晕。

她舔了下干裂的唇,抬起头:“是警察那边有什么消息了么?”

傅湛与拿着水壶倒了杯水:“嗯。”

“我姐姐……”徐闻溪吞了吞口水,心里忐忑。

他把水杯递过去:“喝点水?”

徐闻溪乖巧接过水杯,垂着眼眸心不在焉的喝了几口。

片刻后,她把水杯放下,再次询问:“有没有查到我姐姐的下落?”

傅湛与没回答她的话,而是盛了碗皮蛋瘦肉粥递给她:“你先喝点粥垫垫肚子。”

徐闻溪喝了几口,就吃不下了:“我就想知道,到底有没有查到我姐的下落?”

傅湛与端起保温杯拧开:“真想听?”

看他这幅遮遮掩掩的模样,想必是没找到,但她还是不愿相信。

“你说吧。”

“没找到。”傅湛与喝了口温水,润润嗓子:“你也不必担心,说不定她已经安全了。”

想起山洞里的那一地鲜血,徐闻溪眼眶再次湿润。

舔了下唇,她又问:“警察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?”

“警察那边什么也没查到,那群凶手很聪明,根本就没在案发现场留下半点没痕迹。”

看到她神色黯然,傅湛与脸色凝重的拿起外套起身。

“时间不早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
“没找到……”怎么可能会没找到?

徐闻溪瘫坐在病床上,眼泪再次模糊视线。

看到她眼底再次闪烁起泪光,傅湛与终究还是于心不忍。

他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抚摸徐闻溪的头发。

她身上的伤还没恢复好,若是再不好好好休养日后恐怕还会落下病根。

徐闻溪愣了下,抬头对上他那双染上柔情的眼眸,傅湛与也低头俯视着她。

男人黑色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,或许是病房太过安静,所以她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。

“现在你心急也没用,养好伤才能去亲自去查真相。”

傅湛与站在病床边,光落在他冰冷的脸庞上,平添一抹柔和。

“你在医院养伤这段时间,我会按照和你的约定继续派人去寻找你姐姐的下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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