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发觉得程意绵肯定是传言那般婚前失了身且爱勾搭男人,
不然哪个女人能像她一样,以亲男人为恐吓,真是从没见过。
陆宏坚定的帮了句道:
“她娘以前可是大小姐,不会的。”
“不管会不会,都别想了,我是不可能喜欢上她的,我要找个没脾气,对我言听计从的,就她那样的,
我怕不是白天累死了,晚上回来还得给她溜馍做饭,然后再听村里人议论几声她的闲话。”
陆聿北话罢就落拓的往回走,路过程意绵时,他瞥了一眼:“........”
看着挺乖的,其他的都不能提。
程意绵攥着胀疼的手跟在陆聿北身后回到小洋楼。
小楼房是上下三间,底下就一间屋子是陆宏的,三楼的两间则被陆梨和陆程沉占据,仅有二楼,
陆聿北住了一间后,隔壁还空了一间,昨夜程意绵是住在陆聿北屋子里的,
他现在这种态度,自然是不能再住一起的,她往楼上走道:
“昨天爹让我住的是你的屋子,我就把你屋子动了下,把自己东西放进去,我现在.....”
不等她话罢,陆聿北蹙了蹙眉道:
“你昨晚睡得是我房间?”
昨夜大婚,陆宏也不可能让她住其他屋子,程意绵听出他话里的嫌弃之意道:
“抱歉,我现在就把东西收拾走,另外,再给你换个床单被罩。”
陆聿北轻蹙的眉心紧了几分,口吻充斥着急躁道:
“是床单被罩的问题么?我屋子里都是重要的东西,好多资料和合同订单都是要用的。”
话罢,他就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,可刚打开门,扑面而来一道淡雅好闻的少女香,是程意绵身上的味道,
他心脏倏尔漏了一拍,但却下意识的屏息杜绝这股味道,
他有几分不自在,进屋只见床铺是大红色的,窗户上贴着手工剪裁的“囍”字,
离开前凌乱散落资料的桌子被收拾的整整齐齐,沙发上他本随意丢放的换洗衣服也没了,
而衣柜似是没来得及关闭,里面的男士衬衫和女士衣裙并列排放的样子竟然异常和谐,整个屋内干净到一尘不染,
他都怀疑进错了屋子,不自信的退回屋外,看了眼位置,不待他确认,程意绵冷哼道:
“也不知道是谁表面光鲜,出门穿的人模人样,家里糟蹋的跟猪窝一样。”
陆聿北俊面微烫,随即清了清嗓子道:
“这不就有贴身保姆了么,以后都交给你干了。”
“你还想跟本姑娘住一块呢,你想的美,我去跟我娘住。”程意绵学他故意曲解话里意思的德行,嘲讽道。
陆聿北不气反笑,故意道:
“你都二婚了,还姑娘呢?”
程意绵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着绯意,她欲言又止,想说你爱信不信,
但总觉得继续这种话题,真的挺尴尬,她默不作声的收拾着自己的衣服。
陆聿北倒是没阻止,毕竟总不能真住一块吧,不然谁知道,意外和她离开谁先来,
他坐在床边,越发觉得床单被子的颜色有些刺眼,脑海也不自觉联想到程意绵躺他床上的画面,
但意外的是....并不反感,
他意识到这点,涣散的眸光陡然机警了起来,毫不犹豫的换下床单被罩。
程意绵瞥见他蹙眉换床单被罩的模样,到底还是被他的嫌弃伤了下,
她很爱干净的,昨晚洗的澡,睡觉还穿的干净睡衣,
只是因为身份原因,好像怎么洗也没用。
她抿了抿唇,拎着手提箱就往外走。
突地,处在楼下的陆宏通过楼梯看见,惊诧道:
“小绵,你去哪呀?”
程意绵顿住步伐,随即,身后便传来陆聿北厌哉哉的声音:
“她不去哪,难不成跟我睡?”
陆宏苦口婆心道:
“跟你睡就跟你睡呗,反正你没那意思,怕个啥。”
陆聿北都被他这句话整不会了,他鼻尖溢出一声长息。
程意绵倒是坦然道:
“不太合适,我还是跟我娘去住好了。”
陆宏急的抡起老胳膊老腿上楼,硬拽住她的手提箱道:
“哎呦,小绵,知道你嫌他脏,那旁边不是还有间屋子么,你住旁边不也行么,他熏不着你的。”
陆聿北再次受到打击,面子都有些挂不住,但自己爹,总不能打一顿吧,他颇为无奈道:
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层楼,洗澡睡觉什么的多不方便,就让她跟她娘住。”
陆宏支支吾吾道:
“那她住底下,我去旁边那瓦房住得了,她年纪轻轻的,哪能住的了那么破的房子。”
陆聿北哑然,冷觑了他一眼,这下才明白他这急头白脸上来又是拦,又是拉的忙个啥,
他都不乐意点破,但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,称有个天天往人家娘屋里钻的不要脸爹,
他冷着脸朝程意绵道:“为了家里的名声着想,你还是住隔壁屋吧。”
程意绵自然懂其中意思,她娇颜是红了又红,涨成猪肝色,陆宏见她犹豫,深怕耽误自己跟何兰培养感情,他拉着她的胳膊,恳求道:
“小绵,爹求求你,留下吧,你住那块真不方便。”
程意绵轻叹了声,重重的点了点头,陆宏高兴的又是替她打扫屋子,又是抹东西的,
陆聿北看的是恨铁不成钢,就这模样,不得迟早被这母女两人卖了还给人数钱。
程意绵不知他心底想法,打量了眼屋子,很空旷,不似陆聿北那屋有熊猫牌电视机、菊花电风扇和一应俱全的新家具,这里面仅有张床,显得空荡荡的,
她放下手提箱后,来到隔壁瓦房,收了床单,正准备进屋,
倏尔,只见程秀红身着一袭粉色裙子,头发是格外时髦的***浪卷,手里还拎着保温饭盒,巧笑盈盈的往这个方向走过来,
她不知怎的,下意识想避开她,因为,她受父母宠爱,李临安竟然因为只见她两眼就在洞房时抛弃了她,显得她像个失败者一样,总有些畏惧接触。
可她刚挪步,程秀红就瞥见了她,她轻嗤道:
“该不能追李临安都追到这里来了吧?”
提及这带给程意绵伤痛的名字,她心脏还是遏制不住的疼了下,她瑟楚抿唇。
程秀红走到她面前,笑的格外挑衅道:
“别想了,李临安能在结婚那天悔婚,说明呀,压根不喜欢你,你还纠缠个什么劲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