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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“草民乃富源县丰收村人,父亲早亡,母亲独自将草民养大。”

裴文清确实是双生子,上面有个哥哥裴文远。

兄弟二人自小就从文,弟弟争气些,一次便考上了秀才。

反观裴文远,并不是这块料,却也不死心,不想输给弟弟,不顾家中贫寒,继续读书。

“后来呢?”经过这么解释,严子骞明白了。

现在的史部侍郎不是弟弟裴文清,而是哥哥裴文远。

“五年前草民进京赶考,不负众望高中状元,衣锦还乡,本想可接母亲进京过好日子,哪曾想......”

哪曾想裴文远竟心生歹毒,在饭菜中下了迷/药。

裴文清没有防备,被用炭火毁了半张脸,推推进了后山的河水中。

老母亲发现后,竟然被灭口。

“简直岂有此理!”严子骞当然相信裴文清的话,毕竟他亲侄子都能对自己下杀手。

这都是亲身经历过的,难免不会发生在别人身上。

“那个畜生夺走我的一切,怕事情败露,将我的妻子燕儿一并接入京城!”杀母之仇,夺妻之恨。

裴文清恨不得将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,大卸八块。

“你说的可是孙氏?”这个严子骞倒是有所耳闻,裴文远进京任职的时候,是带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。

娶了赵盈盈之后,这位女子也进府做了平妻。

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,孙氏也跟着疯了,日子不算好过。

“是燕儿!”裴文清与孙飞燕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及笄后便把人给娶进了门。

他高中回乡时,燕儿已然怀有身孕。

“此事本王自会替你做主,你且安心在这里住着,没事不要出门走动。”严子骞选择相信裴文清,主要是发展自己的势力。

史部倒台,太子就等于少了左膀,何乐而不为。

裴文清不能露面,一旦露面他必然会遭遇杀身之祸。

“谢王爷!”

离开客栈后,严子骞回了王府,等明日他要将此事告知给常飞虎,让他火速派人去丰收村寻找有利的证据。

他可以相信裴文清,但是口说无凭,一切都讲究证据。

到时候进了金銮殿,没有证据,给了太子倒打一耙的机会。

当年裴文远走的匆忙,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。

“常飞虎,对于来保护本王,你可有什么不满?”严子骞一向秉持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

他要的就是让常飞虎做自己的心腹,替自己卖命。

否则真有背叛的那天,也够他喝一壶的。

“属下不敢。”常飞虎衷心于大乾,不会为任何一方效力。

对皇室的争斗一清二楚,只是不愿意参与。

做个闲散将军挺好的。

“本王知道你在归云阁有个相好,你想为她赎身,可奈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。”严子骞把常飞虎调查的一清二楚。

什么勾栏将军,爱喝花酒。

那都是外界的以讹传讹罢了。

真正让常飞虎留恋温柔乡的,是那其中的一朵花。

“本王没有威胁你的意思,喜欢一个人没有错,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,本王支持你。”

归云阁的价格不菲,在那留宿一晚,连最普通的花娘就要三十两。

常飞虎喜欢的,可是四大花魁之一的水仙。

好在水仙卖艺不卖身,价格是花魁中最低的,听她弹琴只要二百两。

即便如此,这些年攒下的军饷,也都搭在她身上了。

“王爷......”

“只要你对本王衷心,本王自会做出请求皇帝赐婚。”在大乾,风尘女子是没有资格驾驭朝臣做正妻的。

除非有皇上的御赐。

“本王没有什么野心,只是想自保而已。”严子骞表明态度,他对那么位置没有任何兴趣,只是不想混吃等死,成为争夺/权力的牺牲品。

常飞虎发觉严子骞真的不一样了,与他印象中的那个纨绔简直天壤之别。

“属下誓死效忠王爷!”

他看得出严子骞说的是真心话,比起被太子与李要党争夺,倒不如效忠一个闲散王爷。

“你在白/虎军中调出两个手脚麻利的,去富源县丰收村调查此事,切记不可泄露。”严子骞将一封密信递了过去。

如今王府中尽是眼线,他要尽快解决才好。

“在去京郊买一处宅子,将死牢中的囚犯都带过去。”

他需要的解决的事情太多了,都要一步一步来。

“王爷,您快救救小蛮吧!”

常飞虎前脚刚走,江玉饵便急匆匆的进了书房,泪眼婆娑的样子惹人心疼。

“爱妃,有什么话慢慢说,小蛮怎么了?”

小蛮是江玉饵的陪嫁丫鬟,江家满门抄斩后,是她仅剩的亲人了。

“都怪妾身不该让小蛮去厨房取药,冲撞了桂嬷嬷,害的小蛮被责罚,现在就剩一口气了,求王爷救救小蛮吧!”

江玉饵不是性格软弱的人,只是这些年在王府被欺压惯了。

即便现在受宠,也一时缓不过劲,端不起王妃的架子。

“可请府医来了?”严子骞跟着江玉饵直奔东院,离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。

王府内有一位府医,没有主子开口,他是不敢动身的。

“请了,可是桂嬷嬷说小蛮毛手毛脚的,需要一个教训涨涨记性。”江玉饵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。

再怎么说桂嬷嬷也是王爷的奶娘,她不敢违抗。

“秋月,你去库房将皇上赏赐的百年人身取来。”严子骞的眼神阴郁,想不到一个下人都敢爬到王妃头上耍威风。

在这之前,王妃过的都是什么日子。

“可是桂嬷嬷说......”

“在王府本王还做不得主是不是!”

秋月犹豫了,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严子骞恶狠狠的打断。

她又不傻,看得出王爷是真的动了火气,不敢有半分迟疑,去库房取人参了。

“王爷,您怎可将皇上御赐的人参,给一个下人用,这可玷污了皇室的清白。”

没等人参取来,倒是等来了一个说教的声音。

严子骞认得她,这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妇人,正是原主的奶娘桂嬷嬷。

“本王的东西,想给谁用,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!”原主惯着她,不代表严子骞会惯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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