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。
床头柜上是满满一缸的烟头。
南茉晚盖着被子翻转身体,趴倒在床上。
一阵手机**扰乱她的睡眠,她烦躁地伸手摸手机。
她看也没看就接通了,不耐烦道,“你最好有事。”
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笑声,南茉晚清醒了一些。
他温声道,“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,我给你带了饭你开下门好吗?”
南茉晚看下时间确实已经12点多了,她揉了一把头发走去门口给他开门。
开完她就转身重新往床上走。
“放桌上就行。”她边打哈欠边说。
顾肆年乖乖地跟在她后面,把热饭放在桌子上。
南茉晚沾床就睡,也不管他。
下午三点,南茉晚才慢慢清醒过来。
她侧身突然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。
视线逐渐清醒,原来是顾肆年在看书。
她幽幽道,“你怎么还没走。”
知道她醒了,顾肆年慢条肆年合上书看向她。
他说,“因为我还有事情没说。”
“什么事?”
顾肆年从茶几上拿起用牛纸皮袋包裹的文件,足足有十厘米高。
他说道,“把这个签了吧。”
南茉晚接过那份文件,疑惑道,“这是什么?”
她打开密封袋,发现里面是股权赠与书,房产转让协议,各国银行卡等。
顾肆年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赠与了她。
言语已经无法表达南茉晚内心的震惊。
顾肆年紧张地说道,“这是我所有的东西。我好像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“我有的东西虽然不多,但是我愿意全部给你。不管你想撒着玩还是烧了我都乐意。”
他的眼神柔情似水,透着欢喜,透着真诚,直勾勾地凝视着她。
他的告白还在继续。
“从你救我那天开始,我的爱意就有了苗头。后面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的生活中,我才意识到我有多爱你,这份爱已经超过了一切。”
“我知道你很厉害,你爱自由,你不喜欢拘束,可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。我也不愿意成为拘束你的铁笼,我只求你疲惫的时候能记得我愿意回到我的身边,不要再从我的生命里消失。”
他的眼圈微微泛红,认真说道,
“我知道,理应要先恋爱在结婚,但我太着急了。”
“你愿意嫁给我吗?但凡未来我有一点变心我都净身出户,任你处置。”
话说之间他还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。
南茉晚看着他,透过他的眼睛,好似看到一片清澈的大海,一个澄澈的自己。
她叹了一口气,败了,输了,栽了,完了。
南茉晚开始难以抑制的啜泣,再到大哭。
顾肆年有些不知所措,慌乱地靠近来帮她擦去脸颊的泪水。又怕太用力,手舞足蹈的像个傻子。
南茉晚红着眼狠狠咬上他的手臂,顾肆年吃痛,但还是不舍的推开她。
南茉晚发泄完才松口,他的手臂有了一个完整的牙齿印。
她深吸一口气,定定地看着他,说道,“顾肆年。”
“嗯。”顾肆年捂着发痛的手臂紧张地看着她,好像此刻坐在审判庭的犯人,等待判决结果。
“我可以答应你和你试试,”她顿了一下,叉腰说,“但仅仅只是谈恋爱,结婚这事太郑重,我还没考虑好。”
顾肆年的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,他无法克制地朝她扑了过去。
大喊道,“太好了!”
南茉晚也抑制不住大笑。
南茉晚看着顾肆年,眼角抽了抽,她有点后悔,她答应了一个什么玩意儿!
自从答应他开始,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,就连要审批的文件都搬到了她的房间。
更值得一提的是,他的各个社交平台简介都改成了:简单说两句,是的,我和Serpent在一起了。
为什么要用Serpent?南茉晚戏谑地看着他。
她忍不住勾唇笑道,“男朋友,我和段嘉松就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。”
顾肆年扯过她的手,把她抱在怀里。
微哂道,“他对你图谋不轨。”
南茉晚伸手勾住他的脖颈,贴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,“可我只喜欢你。”
顾肆年眼眸微动,呼吸急促。
他揽住南茉晚的那只手,好似岩浆涌动般地热切。
南茉晚轻吻上他的眼眸,接着眉心,鼻梁,唇角,在下滑至下颚。
密密麻麻的吻让顾肆年不敢乱动。
他的瞳孔中,一点点染上情欲的颜色。
感觉他的变化,南茉晚狡黠一笑。
南茉晚用微凉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窝。
她闷声道,“真不经撩。”
下一秒,顾肆年把她反压在沙发上,带着比往常更加浓厚的情绪。
他用仅剩的理智抽空问了她一句,“可以吗?”
南茉晚眼神迷离,如一潭盈盈秋水。
她没回答只是伸腿夹住他的腰迎上去。
顾肆年目光渐渐灼热,拦腰抱起她往床上走去。
澎湃潮涌迭起,南茉晚热烈的回应。
所有记忆,只剩满室的旖旎。
顾肆年多年的渴望不是盖得,南茉晚像一滩水软塌塌地窝在他的怀里。
“我要洗澡。”她无力地剜了他一眼。
顾肆年垂眼看着她,满意地笑了笑。
然后起身去给浴缸放满水,等水差不多放够的时候,他关上水阀抱起南茉晚轻柔地放进去。
南茉晚舒服地没忍住轻哼,顾肆年又偷亲了她一下。
她板着脸说道,“这位先生,我不跟有对象的男人亲嘴。”
顾肆年附和道,“可你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“别找借口!”
顾肆年被她逗得噗嗤一笑,他把手伸入浴缸替她轻轻擦拭。
色眯眯地说道,“叔叔我啊,最喜欢年轻女孩了。”
“变态!!!”
……
顾肆年趁她泡澡时间把床单被套换了,有从门外拿过自己点的药膏。
南茉晚洗完后,顾肆年也顺便冲了个澡。
他把南茉晚放在干净的床上,一边给她擦药一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。
“你下一步准备去哪里?”
南茉晚有点困,思维却转得极快。
她想了想,说道,“我准备再去一趟战区,段嘉松答应我会送一批生活物资过去,我过去看看。”
顾肆年点点头,“帮段嘉松夺权的那个贵人就是你吧。”
“是。”南茉晚大方承认。
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自卑的,优秀才俊如顾肆年此刻只觉得他是祖坟冒青烟才能遇到她。
他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的失落。
“你怎么会认识他的?”他问道。
南茉晚把认识段嘉松的来龙去脉复述一遍。
顾肆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,“段嘉松把蓝帝一半股权送你了?”
南茉晚点点头,“我帮他总需要条件的。”
顾肆年嘟囔道,“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的,夏氏的发展可比蓝帝好了不少,而且我愿意都给你。”
南茉晚轻笑道,“肆年,我只是不想我们的恋爱受到其他方面的限制。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,如果你真的厌倦了我要这么多钱也没用。”
顾肆年认真地看着她,“我不会厌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