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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云儿拦住聂南川,很认真地说道:“小王爷,我以我郎中的身份郑重地提醒你,你已经中毒了,没跟你开玩笑,也不是图你的钱。你……”

“我知道,”聂南川叹口气,“实话告诉你,我五年前就这样了,每到月圆之夜,这个毒就会发作,寻常月缺之时,倒是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难怪我之前看过你几次脉象都没有什么异常,昨儿却怪异至极。”水云儿在真正的病情面前绝对不开玩笑,“你是怎么中毒的?”

聂南川摇摇头,半晌才说: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,更不知道是何人用何种方式给我下的毒。我要是知道的话,说不定现在已经解开了。”

水云儿从未听说过如此奇怪的毒,她在脑海里搜索着所有看过的医典,竟然没有想起来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记载。她对医书一向都是过目不忘,不可能会遗漏,一点儿印象都没有,这是水云儿第一次遇到这样让她感到挫败的事情。

聂南川趁势说道:“小神医,我知道,你是这京城最好的郎中,没有人不夸你的。小小年纪,前途可期。我之前就说过了,你要是治好了我,要多少钱,你都随便开口。你看,你开一辈子医馆,也不见得能赚这么多呀。”

水云儿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,暗暗地搓着小手。这可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呀,既然自己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,正好可以拿来研究研究,还能有钱拿,岂不美哉?

周太妃前儿曾反复叮嘱过水云儿,可千万别忘了注意聂南川的身子。故恭襄王就这一个子嗣,下一代还不知道在哪儿呢,说的怪可怜的,免不了在帕子上洒下几点泪斑。所以说,水云儿当然是要非常“照顾”一下他的了,毕竟病人为先嘛,还是世交呢。

聂南川的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,他用筷子夹起来一条蜈蚣,那说不清的手脚还在慢慢地蠕动,密密麻麻的,吐出不知道是什么的异物。

“你不要怕,不过是加了少量砒霜的蜈蚣而已,”水云儿憋着笑,“你也不用多吃,先来个两条,泡酒太慢了,而且效果不太好,不如生吃。”

“拿走,快拿走。”聂南川的手一哆嗦,筷子就掉了,蜈蚣刚好落在盘子边上,头还往盘子上拱了拱。“水云儿,你是在给我解毒,还是想毒死我啊?蜈蚣就算了,生吃……里面还是砒霜,你不知道砒霜吃了会死人的吗?与其让砒霜毒死,还不如等我毒发身亡呢,你嫌我命太长,不够你折腾是吧?”

“那你不知道少量砒霜是药,可以治病的吗?”水云儿的眼神充满了嫌弃,“我这叫以毒攻毒,烈是烈了点儿,等你下次毒发的时候,你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好处了。”说着,她还从一个小罐子里面,夹了一个鲜活的斑蝥。

“这个……这玩意儿……”聂南川冷汗直冒,“也要……生吃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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