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爸爸跪着求我替养女坐牢。
我结婚当天,妈妈哭着拉我的手,让我把新郎让给她可怜的小女儿。
我的龙凤胎哥哥将我扇倒在地:「夏栀!你怎么这么冷血?难道在你心里,妹妹的命还没你的婚礼重要?」
他们不知道,还有三个月,我就会死了。
永远从这个家消失。
他们这次总该满意了。
01
我的婚礼现场,妹妹夏冉身穿婚纱现身。
雪白的婚纱镶满钻石,裙尾长长拖地。
她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比我这个新娘还像新娘。
夏冉像明星一样,从红毯尽头走到我面前,哭得梨花带雨:
「姐姐,你就把况叙让给我好不好?」
「没有他,我真的活不下去……」
我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妈妈红着眼眶,拉住我的手小声求我:
「栀栀,你脑子好,还会画画,你以后有的是机会遇到更好的人,冉冉她在缅北遭受了非人的虐待,抑郁症一直很严重,你就把况叙让给她吧!」
我抬头望向况叙,他的目光却不在我身上,而是担忧地关心着夏冉的一举一动。
是啊,三年,我在监狱里待了整整三年。
况叙来探望我的日子越来越少。
反倒是夏冉来得越来越频繁:
「姐姐,况叙哥哥真的很好,他带我去了你最喜欢的餐厅。」
「姐姐,今天况叙哥哥带我去试婚纱了哦,我们还一起拍了婚纱照……」
夏冉给我发过照片,今天穿的婚纱,就是他们婚纱照上的那件。
心似乎被什么堵住,我张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突然妈妈「噗通」一声跪倒在地:
「栀栀!妈妈求你了!」
「就算是为了妈妈,让冉冉跟况叙假结婚,等冉冉好了,我们再给你补办婚礼好不好?」
「够了!」
哥哥夏时延怒气冲冲地大吼。
拉起妈妈,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。
「夏栀!你怎么这么冷血?难道在你心里,妹妹的命还没你的婚礼重要?」
02
高跟鞋并不合脚,厚重的婚纱裙下,我的脚腕被割伤。
哥哥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,耳鸣声还没消散。
我就被他捏住手腕拽起:
「装什么起不来,赶紧跟妹妹说你愿意把况叙让给她!」
哀莫大于心死,我笑着看向他们。
「为什么她去缅北搞诈骗坐牢的却是我?为什么她拿着我的画评奖上学?就连现在,我也要在婚礼上把新郎让出去吗?」
「夏冉是你们的宝贝,我呢?我就不是你们的亲人吗?」
从来没见过我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,他们一时愣住。
哥哥最快反应过来,眼底闪过厌恶:
「你还好意思说,要不是你没有看好妹妹,夏冉会变成现在这样?」
妈妈泣不成声,「栀栀,你这么好你什么都有,但是妹妹什么都没有啊……」
站在一旁,一尘不染的夏冉扬起手腕,一刀下去。
她割得非常浅,浅到血流得很慢,血色淡到发粉。
可微蹙的眉头和痛苦的表情,却仿佛她正在忍受什么人间酷刑。
「冉冉!」
「快!快叫救护车!」
况叙第一时间冲过去抱起夏冉。
经过我时,他的眼神晦暗不明,只留下两个字。
「等我。」
场面一片混乱,我再次被哥哥狠狠摔在地上。
我的家人,我的新郎,全都在我的婚礼上把我抛下。
夏冉躺在况叙怀里,神情傲慢地盯着我,笑了。
红唇勾起的弧度格外讽刺。
我孤零零地瘫坐在地上,犹如丧家之犬。
看热闹的宾客陆续离开。
空荡荡的会场只剩下我和摄影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