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,自己却要生生断了他这份欢喜。姜韵染心痛难忍,愧疚、苦涩齐齐涌上,竟让她一时失语。她狠狠咬了下舌尖,终是开口。“臣女自认愚钝,难与摄政王相配,恳请陛下下旨,废除婚约。” 可如今,自己却要生生断了他这份欢喜。姜韵染心痛难忍,愧疚、苦涩齐齐涌上,竟让她一时失语。她狠狠咬了下舌尖,终是开口。“臣女自认愚钝,难与摄政王相配,恳请陛下下旨,废除婚约。”太极殿内,突然寂静。皇帝看着
可如今,自己却要生生断了他这份欢喜。
姜韵染心痛难忍,愧疚、苦涩齐齐涌上,竟让她一时失语。
她狠狠咬了下舌尖,终是开口。
“臣女自认愚钝,难与摄政王相配,恳请陛下下旨,废除婚约。”
太极殿内,突然寂静。
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姜韵染,她明明该活泼张扬,此刻,怎就委屈至此?
良久,他才缓缓开口:“此事,朕明日给你答复,可好?”
姜韵染眼眶骤红,她再次叩首:“谢陛下,望陛下保重龙体,福寿安康。”
她走出太极殿时,正好看到从台阶下走上来的楚之桓。
姜韵染一愣,飞快的低头掩饰住自己泛红的眼。
楚之桓在殿前站定,声音冷淡:“姜姑娘。”
而后他朝太监总管道:“本王有要事与皇兄相商,烦请苏公公通禀。”
随着苏公公脚步离去,太极殿前,唯有风声。
姜韵染低着头,看见的,除了皑皑白雪,便是楚之桓的玄色衣摆。
不多时,苏公公出来了:“王爷,陛下宣您进去呢。”
楚之桓抬步就走,与姜韵染擦肩而过。
这一瞬,姜韵染习惯性的竖起耳朵,想听见他说‘你在此处等我,我很快出来’。
就如同曾经的许多次,楚之桓只要见了她,一定不会让她独自离开。
他们会去新开的糕点铺尝尝鲜,又或者一起去城郊喂马。
可是,姜韵染等到的,是太极殿的门轰然关上的声音。
她的心也重重一震。
姜韵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长长的宫道回到将军府的。
她回到房间,入目所见,皆是冷肃。
左边的书柜上,是父亲为她开蒙时讲的兵书,她已能倒背如流。
右边墙上挂着她及笄时大哥亲手铸造的盔甲,也有些穿不下了。
床边竖立着二哥寻得千年寒铁炼成的红缨长枪,透着森森寒光。
她看了许久,才走到床边,躬身将她一直珍藏的匣子抽出。
里面,全是楚之桓曾送给她的东西,街边活灵活现的泥人,西域走商卖的口琴,只有千里之外的边城才有的妆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