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惺惺作态呢?你儿子有病,不去找大夫反而来找我夫人,不就是这意思吗?” “耍这种下流手段勾引女人,不如来求求我将我这主君的位置空出来让给你岂不更好……” 程烟容怔住了,眼底闪过些许异样。 她冷冷看裴玄珏:“夫君何出此言?” 若不是刚刚裴玄珏亲眼看见了程烟容收集的证据,恐怕也要被她这神态骗了过去。 心骤然一沉,他深吸口气:“那日我回家之时,兄长曾
程烟容怔住了,眼底闪过些许异样。
她冷冷看裴玄珏:“夫君何出此言?”
若不是刚刚裴玄珏亲眼看见了程烟容收集的证据,恐怕也要被她这神态骗了过去。
心骤然一沉,他深吸口气:“那日我回家之时,兄长曾亲口说过,想让夫人包庇于他。”
他可以名声尽坏,只求程烟容放过裴府其他人性命。
此话一出,屋内寂静无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裴玄珏得到程烟容淡淡一句:“好,此事我自会处理。”
不出三日。
裴玄珏听到了兄长的死讯。
“是在抓捕途中,您兄长不肯就范,搏斗时不敌大人,当场身亡。”
听着管家的禀报,裴玄珏眼前一黑,脸上失了血色。
他跌跌撞撞跑出去,想回裴家看看。
正好撞见程烟容回来。
两人对视间,裴玄珏红了眼,嗓音嘶哑:“我要出去。”
程烟容微微蹙眉:“你确定?裴府现在并不会欢迎你。”
他又何尝不知?
裴玄珏心如刀割,却还是毅然点头。
见他坚决,程烟容冷笑一声,带他去了裴府。
裴府。
裴玄珏刚踏入家中一步,裴母便冲过来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。
“滚!滚出去!杀了我嫡子的罪魁祸首!给我滚出去!”
脸上火辣辣泛起痛楚。
不等裴玄珏出声,一旁的嫂嫂亦是疯癫般冲上来不断捶打他——
“裴玄珏!你这白眼狼!居然控告你嫡兄!”
裴玄珏任凭两人打骂,如同没知觉般,麻木站在原地。
直到程烟容伸手一把将他扯开,冷冷训斥裴家人:“裴天宏是自作自受,死不足惜!”
她声音响彻裴玄珏耳边。
让他如坠冰窖。
裴家人都呆住了。
半晌,嫂嫂红眼怒目,从牙缝里挤出诅咒——
“你们夫妻两,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!”
裴母亦是厉声呵斥,声嘶力竭:“滚!从此我们裴家,就当没有养过你这个儿子!也没有你程烟容这个儿媳!”
裴玄珏心狠狠抽痛。
可程烟容却毫无异样,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。
回途马车上。
裴玄珏还在往裴府看,却听见程烟容冷讽——
“我早说过,你这是自讨苦吃。”
裴玄珏心口猛攥,满腔痛苦都被这一句翻搅得几乎哀嚎。
他的家人,包括他,在她眼中就像个笑话。
是一文不值的。
裴玄珏呆呆看向程烟容,指甲几乎陷入肉里,半响才从齿缝挤出一句:“是,我本就活该。”
谁让我入赘给你。
程烟容眉头紧蹙,裴玄珏移开视线不想再多说一句。
回到程府。
裴玄珏身心俱疲的往自己屋子走,迎面却撞见秦书城走上前来。
“表姐,枫儿体弱,自从跟我住进府中偏院就总说头疼,这可如何是好?”
看着秦书城那装模作样的脸,裴玄珏心里泛起一阵恶心。
之前压抑的情绪再难压抑,他语气凉讽至极:“不想住偏院,那要不要我将正院直接让给你?”
一时,他身后的程烟容和身前的秦书城都愣了。
过了足好几息,秦书城才反应过来,哽咽着道:“表姐夫……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裴玄珏往旁边一退,看看程烟容,又看看秦书城,竟是笑了起来。
“何必惺惺作态呢?你儿子有病,不去找大夫反而来找我夫人,不就是这意思吗?”
“耍这种下流手段勾引女人,不如来求求我将我这主君的位置空出来让给你岂不更好……”
话说得正兴头,却被程烟容厉声打断。
“裴玄珏!够了!”
秦书城则在旁边脸色惨白:“表姐夫,我可以向天发誓……”
然而裴玄珏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。
直接冷笑一声,绕开两人就走。
谁料,才走没两步。
身后传来秦书城孩子的喊骂声——
“坏人!敢欺负我爹!”
那孩子突然朝他扑冲了过来。
裴玄珏下意识一躲。
下一刻。
那孩子竟然直接往朝着程烟容撞去。
程烟容被猝不及防推得直接撞上了假山。
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很快,裴玄珏就看到,程烟容白裙下缓缓渗出的一抹赤红。
太医很快赶来,把完脉遗憾出声:“夫人小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