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哨所中之毒实在阴狠,即使服用百草萃,等宫远徵赶到时己经回天泛术,身体都己经凉透了。
这种毒只能让人存活两个时辰,刚好是快马从宫门据点到旧尘山所需的时间,看来幕后之人所图不小。宫远徵心情不太美妙,他自喻为用毒高手,却也没有把握配制出这种毒药的解药。这个暗哨的命运早己经注定。把剖析结果禀告执刃后,宫远徵便赶回徵宫炼制新的毒药,他要让无峰杀手有来无回。“呜呜呜……偷袭猫……”房间里传来阵阵哭泣声,宫远徵心中发紧,是小东西软萌的声音。她那么蠢,可别是被欺负了。宫远徵快步推开房门,扫视一圈,没有黑白相间的身影,但她的哭泣和埋怨声愈发清晰。床榻上鼓起一团,宫远徵了然,这是躲在被窝里呢。“怎么了?谁敢欺负你。”宫远徵掀开被子,只见阿蛮两只小爪捂着左边的耳朵,眼睛里含着泪水,把眼眶下面的毛发都打湿了。阿蛮忍不住向他告状,“哥哥,它们以多欺少。”“谁?”宫远徵的声音发寒,宫门的侍从竟敢欺负他的猫猫,是他的毒毒不死人,还是他最近太过和善了吗?“竹林的老鼠,他们咬猫。”“老鼠?”宫远徵震惊,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只猫竟然会怕老鼠。“咬你哪了?”宫远徵有些紧张,老鼠可是会传染疫症的。“没哪?”提起这个,阿蛮闪烁其词,爪子更是捂进耳朵,垂下含泪的眼睛,不再看他。看她这副样子,宫远徵己经知道咬到何处了,诱哄她,“给我看看,我去给你出气。”阿蛮相信了他,再次求证,“你不会笑话猫吧?”“当然不会。”听到他的保证,阿蛮这才放下两只爪子,把捂住的左耳露了出来,还盯紧他的脸颊,不放过他任何一个想笑出来的表情。“它们趁猫睡着咬猫的耳朵毛。”只见半圆弧形的耳朵中间缺了一块,耳朵根倒是没有伤口,就是一小撮毛发被咬掉,像是漏风的山谷,很是滑稽。宫远徵把这辈子最伤心的事都想了一遍,勉强控制住脸上的笑容。“咳咳—”宫远徵极力压下即将溢出喉咙的笑声,面容严肃,义正言辞,“走,我带你去报仇。”随即,宫远徵披上狐裘,怀里揣着小肉球,带着侍卫小队,在竹林处点燃毒烟,烟雾弥漫着整片竹林。偌大的老鼠被熏得西处乱窜,没有了竹林的掩护,侍卫们毒针、暗器齐齐上阵,遍地都是老鼠的尸体。侍卫们捡拾起死去的老鼠,又点燃青草香味的香料,把腥腻的鲜血味道祛除干净。“好了,去玩吧。”宫远徵把怀里的沉甸甸的肉球放下,摸了摸猫猫头,让她放心地在竹林里玩耍。阿蛮蹭了蹭他的手,“哥哥,你真好,猫也会疼你的。”疼,字面意思。以后知道真相的宫远徵表示:我可太谢谢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