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后,年年才敢大口呼吸。 “年年……” 我心疼俯身,想抱抱他。 可伸出手,指尖却什么都碰不到。 我痛恨自己的无能。 又听孩子呢喃:“妈妈,我好想你……你能不能来陪陪我……” “……我好痛……” 她走后,年年才敢大口呼吸。 “年年……” 我心疼俯身,想抱抱他。 可伸出手,指尖却什么都碰不到。 我痛恨自己的无能。 又听孩子呢喃:“妈妈,我好想你……你能不能来陪陪我……” “……我好痛…
她走后,年年才敢大口呼吸。
“年年……”
我心疼俯身,想抱抱他。
可伸出手,指尖却什么都碰不到。
我痛恨自己的无能。
又听孩子呢喃:“妈妈,我好想你……你能不能来陪陪我……”
“……我好痛……”
凝着他瘦骨嶙峋,浑身青紫的小身体,我心如刀割,却怎么也哭不出来。
灵魂,是没有眼泪的。
“年年,妈妈在,一直在……”
第三千六百次,我痛恨着自己的无能。
想伸手,再努力试着去抱他,可眼前忽地闪过一道白光,接着我忽地出现在一家装潢高级的餐厅面前。
面前,是丰盛的烛光晚餐。
贺凛赋正把切好的牛排,细心递到江媛一面前:“小心烫。”
夫妻五年,他从来没有为我切过牛排。
也从来没给年年喂一口饭。
如今,却讨好着虐待他亲骨肉的刽子手。
多讽刺。
江媛一满脸羞涩:“凛赋,你还记得我最喜欢这种澳洲牛排,我以为你和宁柔结婚之后,把这些都忘记了。”
好像是听到我的名字,贺凛赋像是瞥见什么垃圾,温和的脸忽得原本难看。
见状,江媛一眼中划过得意,倒了杯红酒递给贺凛赋,又说:“宁柔这一走大半年都没音讯,实在叫人担心,别不是出什么事了?你要不要派人找找看?”
这话看似关心,可我知道,江媛不过是在试探,想看看贺凛赋有没有注意到我的死亡。
谁知下一秒,贺凛赋竟甩出一句:“管她做什么,她就是死在外面也跟我没关系。”明明已经死了,可贺凛赋的冷酷好像还是能捅进我的心。
我们是商业联姻,我知道他不爱我。
可我以为,就算是看在合作伙伴的关系上,看在我当初的注资才让贺氏起死回生的份上,他会施舍我一点温情。
显然,我错了。
又忽得听他提:“媛一,这半年辛苦你照顾年年,等吃完饭,我派人带他回贺家。”
他终于记起儿子了。
江媛一肉眼可见慌乱。
也是,要是贺凛赋现在去接年年,看到满身伤痕的孩子,江媛一的恶毒行径哪还瞒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