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雁北被撞得踉跄几步,后脑重重磕上门板。她还没缓过来,就听到傅绥航带着威胁的话,顿时浑身不受控地发起颤。 这话犹如一记重锤,砸得岑雁北心口猛地一沉。那是林初瑶自己拿出来的药,她不过顺手帮忙泡了,根本不知道药过期了。岑雁北想要解释:“那药不是我……”话没说完,傅绥航已经从她面前狠狠撞过,抱着林初瑶上了车。“让
这话犹如一记重锤,砸得岑雁北心口猛地一沉。
那是林初瑶自己拿出来的药,她不过顺手帮忙泡了,根本不知道药过期了。
岑雁北想要解释:“那药不是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傅绥航已经从她面前狠狠撞过,抱着林初瑶上了车。
“让开!要是耽误了她的救治,我不会放过你!”
岑雁北被撞得踉跄几步,后脑重重磕上门板。
她还没缓过来,就听到傅绥航带着威胁的话,顿时浑身不受控地发起颤。
前世的种种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。
她的痛哭哀求,和傅绥航愤怒仇恨的声音交织着,仿佛隔世索命的厉鬼。
她心里清楚,傅绥航会说到做到。
就像上辈子那样……
岑雁北脸色惨白地看着他带着林初瑶离开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才迈动僵硬的双腿,跟去了卫生所。
卫生所里,人头窜动。
岑雁北匆匆进去,问路过的护士。
“你好,请问有没有一位服用过期药昏迷,送过来的患者?”
护士说:“你说的是傅军官亲自抱过来的那个女同志吗?在三零二病房。”
岑雁北喉间一苦,勉强点点头:“……谢谢。”
她刚走到病房门口,就迎面看见傅绥航走了过来。
岑雁北心头一紧,快步走上去。
她透过门缝,看见病床上的林初瑶脸色好了很多,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。
岑雁北这才看向对面的傅绥航,深吸一口气解释道。
“药是林初瑶自己拿出来的,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重要了。”傅绥航淡声打断。
岑雁北心尖一颤,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傅绥航直接将病房门关上,看着她清冷开口。
“以后,我会亲自陪在她身边,守护她的一切安危。”
这话如同一根尖刺扎在岑雁北的心口,尖锐的酸涩一路蔓延到眼眶。
她忍着泪意点了点头,哑声道:“好。”
“那以后,她要是再出什么事,你别让我负责就好。”
她实在是怕了。
可这话一出,傅绥航的脸色顿时变了。
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岑雁北,沉默了半晌,才开口:“岑雁北,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?”
“要不是你在背后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,她会躺在这里?我又怎么会需要出此下策?”
岑雁北一时怔住了。
她只是不想重蹈覆辙而已,何况自己本来就没做什么。
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?
而且,“陪在林初瑶身边”……对他来说,是“下策”吗?
岑雁北还没开口,傅绥航就直接进了病房,反手关上门,将她拦在了外面。
她知道傅绥航此刻心情不好,不想再触霉头,于是转身离开了。
刚回到家。
就看到一大群手持鱼叉的渔民正堵在自己家门口,群情激愤。
岑雁北被这一幕惊得怔了一瞬,连忙上前去:“各位乡亲,是有什么事吗?”
为首的渔民将手里的鱼叉猛地敲在地面。
“还问!傅绥航搞了个什么海啸预警,竟然要求我们全部撤离海岛!”
他身后的人们怒气冲冲地附和。
“我活这大半辈子就没离过岛!怎么可能说走就走!”
“我们祖祖辈辈都在岛上,什么海浪没见过!我们绝对不走!”
岑雁北心头更慌,连忙安抚愤怒的渔民们。
“大家听我说一句,我知道沙洲岛养活了我们好几代人,大家都对它有感情。”
“但海啸是会淹没全岛、让所有人丧命的灾害啊!大家还是听从调令抓紧时间离开……”
可渔民非但没听进去,还愤怒地朝她举起手中的鱼叉。
“呸!你是随军过来的,懂什么!你们两口子一个被窝里的,你当然向着你男人!”
“傅绥航必须把调令撤走,不然我们就把你跟你阿妈赶出海岛!”
场面再次失控,大家越说越生气,不自觉朝岑雁北逼近过来。
“赶出去!赶出去!”
就在此时,不知道谁手里的鱼叉脱手,尖利的鱼叉直直朝她飞了过去!
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,岑雁北一时僵在原地忘了躲开。
“小心!”
一道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下一瞬,岑雁北被一只大手猛地拉进一个坚实的怀抱,躲过了那根鱼叉。
岑雁北以为来人是傅绥航,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去。
见到来人的一瞬间,她惊讶地叫出声:“是你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