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母双眼紧闭,任凭她如何呼喊,都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。 心里的恐慌和剧痛让岑雁北浑身发起抖来。 她扯着嗓子死命呼救:“有没有人啊!救命!我阿妈受伤了……” 岑雁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,脑子里的弦瞬间断了。 “阿妈——” 岑雁北跌跌撞撞地扑过去,颤抖着手将她扶起。 岑母双眼紧闭,任凭她如何呼喊,都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。 心里的恐慌和剧痛让岑雁北浑身发
岑雁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,脑子里的弦瞬间断了。
“阿妈——”
岑雁北跌跌撞撞地扑过去,颤抖着手将她扶起。
岑母双眼紧闭,任凭她如何呼喊,都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。
心里的恐慌和剧痛让岑雁北浑身发起抖来。
她扯着嗓子死命呼救:“有没有人啊!救命!我阿妈受伤了……”
但是周围一片死寂,连曾经和岑母热络的对门邻居,也大门紧闭。
她更加害怕,正要起身去别人家求助,却看见院子一角有一把沾血的鱼叉。
岑雁北顿时如坠冰窟。
原来是那群闹事的渔民……他们不满傅绥航的调令,竟然来报复她的阿妈!
强烈的愧疚自责让她心脏揪痛,她吃力地将岑母抱起挪到屋内,让她在床上躺下。
她握着岑母的手,哽咽着说:“阿妈,你等我回来带你去卫生所,去找医生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忽然感受到什么,动作一顿。
岑母的手心里,竟然握着一块奇怪的黑色胶壳碎片……
岑雁北心里顿时冒出一丝疑惑:这是属于什么东西的?阿妈……为什么会握着它?
但此刻来不及多想,她将碎片放进口袋,深深看了眼岑母。
“阿妈,你等着我,我找人来救你!”
话落,她转身狂奔出去。
沙石岛上没有卫生所,要就医,必须去邻近的沙洲岛上。
但岑母伤得严重,靠她一个人,根本没法将母亲带过去就医。
岑雁北在附近找了好几户人家,拍门求助:“我阿妈受伤了,可不可以借一下三轮车……”
但是他们还是和之前一样,要么大门紧闭。
要不就是呵斥着将她赶走:“帮不了!别拖累我们了!”
岑雁北心头愤怒又绝望,但丝毫不敢耽搁,只能拔腿又朝沙洲岛的家里跑去。
她只能回去找傅绥航帮忙了。
驻岛所。
岑雁北一路跑过来,双腿跟灌了铅一样,肺好像快要爆炸,呼吸里都带着铁锈味。
她刚跑到大门口,就见到傅绥航和林初瑶站在一起,有说有笑。
林初瑶看见她,诧异地叫了一声,笑着说。
“雁北姐,你这是怕海啸来了扛不住,提前锻炼体能啊?”
傅绥航也注意到她,神情顿时冷了下去,皱起了眉。
“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岑雁北什么都来不及理会,迈着打颤的腿匆匆走上前,一把攥住他的手腕。
“快……我阿妈受伤了,你帮忙开车……去、去把她接来,送卫生所……”
“她伤的很严重……还流了好多血……我怕去迟了,她会出事……”
越说,岑雁北就越泣不成声。
上辈子母亲的离世是她心里最大的痛。
重活一世,她就是希望自己和阿妈都能好好的。
她没办法想象,要是阿妈走了,她一个人该如何活下去……
傅绥航垂眸看着自己被抓紧的手,眉头皱得更紧。
他还没说话,一旁的林初瑶先开了口。
“雁北姐,现在岛上所有车,都被征去帮助群众转移物资了,哪还有多的车去救你那个妈呀。”
岑雁北的心猛地一沉,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。
她慌张地看向傅绥航,出声哀求。
“傅绥航,拜托你想想办法,救救我阿妈……她真的不能耽误……”
话音未落,脚底突然传来剧烈的晃动!
“啊!”林初瑶惊恐地大喊了一声,身形一晃,摔进了傅绥航的怀里。
傅绥航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直接抽出手将林初瑶紧紧护住。
“是地震,快蹲下!”
岑雁北手心蓦地一空,重重摔倒在地上。
“阿妈……”她的心好像被什么猛地砸了一下。
上辈子就是这场大地震,引起了巨大的海啸!
可那是大半个月之后才发生的事,为什么这一世时间提前了?!
她的母亲还奄奄一息地躺在家里,等着她去救啊!
岑雁北满心恐慌和无望,在剧烈的晃动中抬起头。
却只看见傅绥航和林初瑶紧紧依偎的身影……
她的心也仿佛在这样的巨震中一块块塌陷下去。
地震持续了几十秒才慢慢停下。
岛上的房屋塌了大半,无数树木折断,渔民们匆匆躲到空地上。
一时间满目废墟,耳边都是一边哀嚎、痛哭,还有驻岛战士们紧急集合的声音。
岑雁北慌乱至极,不敢去想岑母此刻会是什么状况……
“阿妈……”
她脑中的弦绷到了极致,摇摇晃晃地爬起来,就要往石桥的方向奔去。
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慌的大喊——
“石桥塌了!沙石岛要被海水淹没了!”